孫卲之言如同在平靜的湖麵上投進1顆巨石,立刻引得湖麵浪花飛濺,漣漪4起。在孫卲之前,或許其他人也有讓曹昂稱帝的心思,可到底不敢直言。而今日孫卲1席話,卻是將這件事給徹底挑明了。
看著底下跪請的眾人,曹昂不知該說些什。
雖然曹昂1直以來追求的都是那個位置,可曹昂很清楚,這件事最好的時機還未到。
不過曹昂也想看看眾人的態度,因此沒有明著拒絕,而是讓眾人各自散去,看看此事的發展方向。
眾人心思各異,各自離去,隻剩下班英1人坐在那,1動不動。
曹昂不知道他這個老朋友最後會如何選擇,甚至擔心班英會站在自己的對立麵。若是這個局麵,幕府之中必然會出現1場大動蕩,甚至是大清洗,這是曹昂無論如何都不願看到的。
可是有些事情,拖是拖不下去的,到底是要有個結果。
堂中隻有曹昂和班英2人,可2人誰都沒有離開,氣氛1時有些凝重。
最後還是曹昂先開口問道:“公玉是有事要與我說。”
班英站起身來走到堂中間,對著曹昂深深1拜道:“主公,我認為現在不是主公稱帝之機。”
班英話音剛落,曹昂突然鬆了1口氣。
雖然班英是反對聲音,但反對的是時機,而非這件事本身。
“公玉且言。”
“天子喪於亂中,哪怕之前有再多的過錯。可人死帳消,這個時候,正是天下百姓對天子最為同情之時。若此時主公稱帝,必會讓人詬病,甚至還會有人將洛陽亂事牽扯到主公身上。”
“洛陽之亂,與我何幹?”
“不管過程如何,最後獲利的是主公,那就足夠了。3人成虎,眾口鑠金。”
眼見曹昂不說話,班英繼續說道:“漢德雖衰,可畢竟傳承4百年,而主公又是大漢的大將軍,若是此時稱帝,必會被人劃入王莽、梁冀之流。而且荊州、冀州等地俱是新附,尚未安穩,1旦主公稱帝,這些地方必會又起動亂。”
曹昂看著班英,輕聲歎了1口氣。
“我以為公玉身為漢家高門,是要阻我的。”
班英聽後苦笑道:“主公,我班家算什高門,不過是刑餘之家。若非遇見主公,我當是帶著家族子弟,前往益州安身,成為蠻夷了。”
曹昂見狀,點點頭道:“公玉之言,我已記在心底。說實話,於我來說,不管是大將軍還是皇帝,其實區別並不大。
你說得對,現在不是時候。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之後安定人心,消弭風波,還需公玉處置。”
“諾!”
班英離開之後,曹昂暗暗思索著底下人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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