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的那句看不見的也能上學的話清楚的傳到了海明的耳中,海明的心燃起了一絲希望,他收回心神靜心傾聽。
俞老四不懈的道:“李東啊,你又說笑,那看不見的娃他怎的能上學這、這不是笑話嗎?”
李東臉上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表情,他知道想要說服固執而又愚昧的俞老四並不容易,坐井觀天的俞老四當然不能知道這個社會在前進,科技在進步,對於看不見的孩子能夠上學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王老漢滿臉好奇的道:“我說李東哈,我老漢活了七十多歲了見過的事情可也不少,類似海明這樣的人我也見過,可他們能夠上學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你給講講。”
李東本來不想說,因為他知道說了也是枉然,俞老四根本就不會去做,可王老漢的好奇李東不好意思拒絕。
李東吸了口旱煙道:“俞四哥、王老哥,你們不知道這看不見的人人家叫盲人,它們用的文字那叫做盲文,我經常去市,見過一些這樣的人。
我看海明這靈力肯定是能行的,你讓秀蓮姐給打聽打聽。”
王老漢豎起大拇指道:“李東你行,不愧是念書人,知道的就是多,可惜,我老漢一輩子大字不識,俞老弟李東說的不錯,你真的應該讓孩子去學那個什文來著。”
李東笑道:“盲文。”
海明聽到這些話心第一次感覺到什事高興,什是快樂。
俞老四歎口氣道:“哎,這說的叫啥,也別說不能上學,就算是能夠上學,一個看不見的娃,能夠幹啥。
咱村兒也有大睜著兩隻眼睛的,上學的也不少,能幹啥最後還不是扛鋤頭,何況是他呢。”
海明剛剛燃起的希望被父親的一番話徹底的無情的判除了死刑。
李東不滿的道:“這你就說的不對了俞四哥,是,我承認咱村兒有不少念書人,但是你要知道這念書人邊也有能力高低,那個不行的人永遠都不行,行的人到啥時候也能行,你如果不讓海明去念書早晚你會後悔的。
我看好海明。”
俞老四脖頸青筋暴露毫不示弱的道:“李東哈,四哥不是和你抬杠,你說就算是海明能夠念書出來以後能幹啥?
還是那句話大睜著眼睛的人都沒有辦法他一個瞎子毫無用處,是不是這個道理?”
李東聽了俞老四的話搖了搖頭,暗中歎息沒有再說別的。
作為一個外人的李東真為海明悲傷。
海明,一個苦命的孩子居然生長在了這個家庭。
俞老四,一個隻會給別人帶來煩惱和壓力的人,關鍵時候隻會和人抬杠的人,注定一輩子也隻能毫無事處了。
李東看了看俞老四的樣子沒有再說一句話轉身而出。
俞老四道:“李東,在座一會別忙著走。”
李東一邊往外走一邊道:“不了,晌午了,該回家吃飯了。”
王老漢抬頭向窗外看了看太陽道:“老四啊,晌午了我也該走了。”
一時間屋子邊恢複了平靜。
數九寒冬的俞佳瑤非常的寒冷,你可以用滴水成冰這個詞語來形容這的嚴寒,再加上一場大雪過後北風的呼嘯刮起雪花漫天飛舞,吹在臉上如刀割般的疼痛。
作為農村的俞佳瑤晚上更顯得十分的寂靜,除了幾聲犬吠和風刮幹樹脂發出類似於哀嚎的聲音之外,恐怕就聽不見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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