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術的難度遠超一般法術，而且也並非是防護派係的法術，需要的抄錄時間自然也長了不少。

    一整個晚上，李文都專心於此。

    對於開小號這種事情，是每一個渣男都必須要學會的技能。

    腳踩多船翻不翻，全看小號夠不夠。

    直至完全抄錄完成，李文才伸展了個懶腰。

    哈欠~

    咦惹？嘴怎還有股清新的蘋果香味？

    名為艾琳的法師學徒妹妹就坐在李文斜對麵，眼睛霧蒙蒙地看著李文。

    語氣可憐巴巴。

    “你吃的太多了。”

    “啊哈？”

    李文的目光從桌上攤開的紙袋轉移到少女的臉上，有些心虛地問道。

    “很多？”

    艾琳鼓著嘴巴，有些心疼自己的夜宵。

    “算了，本來也打算請你吃的。”

    作為，上次李文“請”她吃榴蓮餡餅的回報……

    “謝謝啊~”

    李文衝她笑了笑，轉眼看向窗外。

    夜色已深，看起來很晚了。

    然而圖書館內依舊一片繁忙。

    各種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偌大的圖書館各個角落傳出，匯聚在一起就成了亂糟糟的雜音。

    因此兩人小聲說話的動靜也就沒有那顯眼。

    “今天怎這多人啊？”

    李文隨口問道。

    艾琳妹妹好奇地盯著李文的臉。

    “你不知道？”

    “啊？我應該知道什？”

    “分會學術交流啊。”

    李文更是一點懵。

    “那是什東西？”

    “哦~”

    艾琳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你是野法師吧？不知道也正常。”

    既非出自什法術學派，又是新修習法術不久的素人法師，消息渠道自然沒那靈敏。

    “就是附近城邦的其他法師協會分會會派人過來一起研究學術，交流研究進展。”

    “人人有份？”

    不然能這熱鬧？

    “那倒也不是，高端的話題咱們普通人也參與不了。”

    說著話，少女挪動著屁股，注意著四周有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聊天，像是做賊般一點點移向了李文的正對麵。

    同時整個身子伏在桌上，對著李文小聲地解釋。

    “但其實也不是什正經的學術交流，真有什好東西，大家都是掖著藏著的，哪會拿出來分享。何況創新有多難誰都知道，一年一次的學術交流哪能一直有新鮮東西？所以與其說是學術交流，其實不如說是打壓攀比。基本上就是年輕一輩法師之間的較量。”

    “哦~”

    了然~了然~

    這多正常，每個人活在世上都有很多種需求。

    裝逼需求也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項。

    有些人就是介樣，一天不裝逼，渾身都難受。

    但是顯然和脫離了低級趣味的李文法師毫無關係。

    “走了。”

    “啊~你要走了啊？”

    艾琳一呆。

    “天已經不早了吧？”

    “哦哦~好像是哎……”

    李文起身，忽而想起一碼事。

    “對了，你明天值班？”

    “在啊？怎？”

    “準備去找你認證一下法師等級。”

    自己現在戴的還是一顆星的1級法師勳章。

    而按照雷納德的說法，申請成為天選之子至少也需要職業等級達到5級。

    那總得先把自己的實際等級給亮出來才行。

    “哦哦，好。沒問題，到時候直接找我就行了。”

    “那晚安，餡餅小姐。”

    “才不是餡餅小姐！”

    ……

    回到家中的李文施展了四次一環法術——防護善惡。

    即便對於虛空能量的特性暫時沒了個方向，但李文還在堅持每天觀察這種獨特的能量特性。

    有些事，是需要持之以的努力的。

    就像是健身，興高采烈的練了一天，揮汗如雨，心滿足。

    可回到家，對著鏡子一看——沒有壯碩的肌肉，也沒有線條分明的馬甲，肚子還是倔強地挺在外麵，於是覺得健身沒用。

    真的沒用？

    是的，一天當然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