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母微微笑著別有深意的看著隨憶,隨憶一臉不自在。
她倒不上是有多生氣,隻是覺得有些別扭,有些委屈,有些……害怕。
隨母笑著站起來,“好了好了,我不問了,你們年輕人的事兒啊我可搞不懂。遇到你這任性的白眼狼,白白浪費了人家那多心思。”
隨憶一時沒聽明白,“您什?”
隨母看著這個遲鈍的女兒很是無奈,循循善誘,“看到那座療養院重新動工了沒有?”
隨憶點頭,她回來那看到了還奇怪,因為心一直有事便沒放在心上。
“看到了,不是建了好多年了嗎,後來出了事故就一直放著,怎突然又開始建了?”
當初開始建設的時候,隨憶還高興了很久,據這座療養院不止是醫療,還包括了老人的娛樂項目,當時她還在想,如果建好了,應該會有不少老年人去,她不在家的時候,母親去那就不會孤獨了,最主要的是有醫護人員在,她也放心。
可是不遂人願,後來建設過程中出了事故,政府便一直壓著,雖然是塊肥肉,卻一直沒人吃得下去。這次不知道誰這大能耐能夠拿到這個項目。
隨母狀似無意的反問,“是啊,怎會又開始建了呢?還是你上次開學前腳剛走後腳就開始建了,真是好巧啊?”
隨憶越來越聽不明白,“您到底想什啊?”
隨母也是無意間發現的。暑假的時候,蕭子淵走後沒幾,她從紙簍發現了揉成一團的圖紙,打開看了一眼,當時沒在意,誰知後來療養院開始重新動工的時候,她把這一切聯係到一起才明白蕭子淵的良苦用心。
“你不覺得這事兒有點巧嗎?擱置了幾年都沒人問津,偏偏上次你帶著蕭子淵來了一次之後就開始動工了……”
隨母留了一半沒繼續往下,隨憶皺著眉開始回憶。
倒真的有那一次。那他們出去逛的時候,蕭子淵指著那個地方問她是什,她就大概講了講,隻是沒想到蕭子淵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動了心思。
而且照目前的形式來看,療養院再建下去,之前隨憶打算畢業就去工作的那家醫院怕是要關門了。
隨憶想起上次她拿了那家醫院當借口婉拒蕭子淵,蕭子淵當時一臉風輕雲淡,誰知……
隨憶想到這忽然笑了出來,斬草除根,真是不知道該他虛偽呢還是他霸道。
笑過之後,隨憶又斂了神色捏著手機發呆。
真的會是他嗎?
如果他隻是報複,那她早已沉迷,他根本不需要再做這些,難道真是她想多了?
蕭子淵上了高速沒多久便開始飄雪,走到一半的路程雪越下越大,路況越來越差,一向好修養好氣度的蕭子淵忍不住在心爆了一句粗口。
等他看到熟悉的鎮時,已經到了晚上。
古樸的鎮,銀光素裹,到處張燈結彩,紅色的燈籠映紅了水麵,孩子湊在一起放煙火,玩兒雪,很是熱鬧,年味十足。
蕭子淵停下車,匆匆忙忙的往前走,在雪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錯雜的腳印。
快要走到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圓滾滾的身影從旁邊滾過來撲到他的腿上,一臉興奮的笑著,“哥哥!”
蕭子淵湊著路燈仔細一看,隨即笑出來,蹲下來扶住豆豆,“豆豆,阿憶姐姐回來了沒有?”
豆豆點點頭,“回來了!我先去放煙花,一會兒去找阿憶姐姐要糖吃,哥哥你和我一起去吧!”
蕭子淵看著近在咫尺的院,委婉拒絕,“哥哥找阿憶姐姐有點事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好不好?”
豆豆想了一下點點頭,又有些不放心的拉著蕭子淵囑咐,“但是你不能把糖都吃光喲!”
蕭子淵笑,孩子的想法真單純,因為單純所以那快樂。
“好,哥哥等著和你一起吃。”
姑娘樂的一蹦一跳的走遠了,蕭子淵站起身繼續往前走。
隨母和隨憶剛吃過年夜飯,正準備收拾碗筷就聽到急促的敲門聲,隨母一笑,“隨丫頭啊,快去開門,準是豆豆來找你要糖吃了!”
隨憶想起那個丫頭也笑了起來,披了件外套穿過庭院走到門口,邊開門邊著,“豆豆,你怎……”
到一半便停住,笑容僵在臉上,慢慢收回,愣愣的看著站在門外的人。
他隻著了一件薄薄的毛衣,連外套都沒穿,頭發上臉上身上都落滿了雪,他似乎絲毫沒注意,隻是氣喘籲籲的撐著門看著她,漆黑清亮的眸子直直的看到她心去。
隨憶的心跳亂了幾拍,垂下眸子故作鎮定的問,“你……你怎來了?”
蕭子淵看到她麵無表情,甚至聲音都是冷的,突然間亂了,來的路上想好的辭全都不見了,急急的開口,“你別聽林辰胡,我沒有……”
到這,蕭子淵滿臉都是懊惱,像隻泄了氣的皮球,“是,我承認,剛開始我確實是那想的,可是後來我知道真相以後就再也沒那想過你,我也知道自己人之心,一直不敢告訴你,可是你還是知道了。我知道是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隨憶聽著聽著再次愣住,不由抬頭去看蕭子淵,一臉詫異。她根本沒想過要蕭子淵跟她道歉認錯,而且也認為蕭子淵這種人根本就不會認錯。
他從生活在那樣的家庭,自身又那優秀,就算再低調也是周圍人眾星捧月般的長大的,即便謙恭有禮,內心也是驕傲的,怎會輕易向別人低頭認錯?更何況他言辭懇切,眼底帶著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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