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張臉皆是上帝精雕細琢的佳品,隨憶看了眼對麵正在和江聖卓打口水仗的男子,隻是他慵懶笑容的臉上似乎流轉著一股怎都散不去的陰鬱和邪氣。
隨憶發現蕭子淵停住了,轉頭問,“怎了?”
蕭子淵表情很奇怪的嘟囔了一句,“這個男人很危險,我在想要不要介紹給你。”
見隨憶被他逗笑,蕭子淵繼續,“陳慕白,在陳家排行老三,所以我們一般叫他陳三兒。陳家子嗣多,內鬥得厲害,不過唯獨這個三公子沒人敢招惹,他母親是陳老在外麵的人,進陳家的時候已經記事了,本來該是弱勢,誰知卻有本事讓陳老獨寵他,陳家上上下下都得看他的臉色辦事。所謂極品都是正經中透著那點兒不正經,而這點兒不正經還不耽誤正經的那種,而陳慕白恰恰是不正經中偏偏透著點兒正經,而這點正經一點兒都不耽誤他的不正經。陳家到他這一輩都是慕字輩,可外麵的人唯獨稱他一聲‘慕少’,連他大哥都隻能做‘陳大少’。”
隨憶看著陳慕白一副吊兒郎當的二世祖模樣有些不可置信,“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啊。”
蕭子淵笑了一下,“是,他這個人一向不著五六的,如果不是的時候和江聖卓打架打惱了,這倆倒是一路的,一個妖,一個邪。”
隨憶又看了陳慕白一眼,“這就是傳中的無招勝有招?”
蕭子淵笑著搖搖頭,“他這個人做事邪的很,有通的本事,越是別人不敢碰的東西他越是喜歡。”
沉吟片刻後又想起什,“如果以後有什事情聯係不到我,實在沒辦法了可以找他幫忙,他歪門邪道多得是。”
隨憶聽了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蕭子淵馬上改口,“我是萬一。”
隨憶在醫院待得久了很是忌諱這些措辭,有些不悅的瞪了蕭子淵一眼。
蕭子淵立刻笑著再改口,“沒有萬一,我胡的。我們吃東西吧。”
隨憶看著手邊的蟹八件挑眉,純銀打造,巧精致,拿起來看著看著笑了。
蕭子淵問,“什事這開心?”
“從晚清開始,江南一帶流行把蟹八件作為嫁妝之一,當年我外婆出嫁帶來了一套,後來我母親出嫁便傳給了我母親,我母親一直很珍愛……”
隨憶到一半忽然停住了,蕭子淵笑得別有深意,“怎不接著了?”
隨憶知道再下去就變味了,咬了咬唇,“沒了。”
蕭子淵卻笑著接著問了下去,“那等你嫁人的時候是不是要傳給你?下次帶給我瞧瞧啊。”
隨憶聲抗議,“我不是這個意思!”
蕭子淵無視她自顧自的著,“你都著急了看來是該提上日程了。”
粱宛秋看著兩個人溫情而自然的相視而笑,忽然出聲,“這種吃法隨姐沒吃過吧?是不是不知道這些用具該怎用?要不要我教你?”
的友善,麵帶微笑,可是軟刀子殺人。
眾人一臉期待的等著看戲,卻並不見蕭子淵有什表示,一句話都沒有,隻在旁邊悠閑的喝茶,看也沒看粱宛秋一眼。
隨憶笑了笑沒什,拿起錘子在蟹背殼的邊緣來回輕輕敲打,眾人安靜的看著。
幾分鍾後,蟹肉出現在了餐碟上,而餐碟的另一邊則是剔完肉後完整拚湊的蟹殼。
江聖卓忍不住出聲讚歎,“漂亮!”
蕭子淵遞了塊濕巾到隨憶手,一臉風輕雲淡的招呼,“快吃吧!”
就在眾人掀開了蟹殼準備動手的時候,隨憶忽然開口,“其實,蟹膏是雄蟹的□,蟹黃是雌蟹的卵巢,你們人類怎會覺得動物的性腺好吃呢?”
嘴角還掛著一抹笑。
眾人提著工具頓時沒了下手的興致,一臉不知所措的看向隨憶。
隨憶擺擺手笑了出來,“開玩笑的,其實蟹黃是肝胰髒……”
眾人鬆了口氣準備繼續的時候,隨憶又開口了,“可是蟹膏真的是性腺。”
眾人又是一臉幽怨的看向隨憶。
蕭子淵坐在一旁抖動肩膀,“都跟你們了別惹她,你們不聽。”
完轉頭摸著隨憶的長發,目光越發寵溺,“乖,別欺負他們,他們不是你的對手,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旁邊有人對著蕭子淵哀嚎,“怪不得你會看上她,簡直是和你一模一樣,觸我底線者格殺勿論,還是殺人不見血那種!”
隨憶終於心滿意足,眾人笑笑間也開始品嚐美味,坐在隨憶對麵的陳慕白不由抬頭多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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