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簡雲苓看向宇文徵,麵無表情地問道。
這還是自那宇文徵失控發火後,簡雲苓主動和他的第一句話。
宇文徵隻是望著她,神色淡淡的,目中卻像掠過千山萬水一般空曠。
珺雪和譽塵察覺到兩人間異常的氣氛,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選擇了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堂上才響起宇文徵的聲音:“如此甚好,那麻煩珺雪姑娘了。”
珺雪也沒有特別什舉手之勞的話,隻簡單答了句“客氣”,便借詞長途勞累和譽塵離開了。
他們走後,宇文徵的目光仍舊沒有從簡雲苓身上移開。簡雲苓卻始終裝做看不見。
終於被他看的心煩躁,簡雲苓徑直起身,把視線放在別處,話卻是對他的:“既然你也同意,那我就讓珺雪開始做準備了,之後麻煩你安排些人手出去排查吧。”話畢,看也不看他便往外走。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猛地被扣住胳膊,他的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清:“苓兒……”
“王爺自重,這親昵的稱呼,我可擔不起。”這些,他們都累壞了,所以簡雲苓對他的異常並沒有在意,而是生硬地頂了回去。
甩開他,繼續步伐。身後猝然傳來重物落地的悶響。
腳下滯住,像被一根無形的線所牽絆。
是誰?
屏住呼吸回頭,隻見宇文徵麵目蒼白的暈在了地上,深邃的眼窩微微泛出青色。
他染病了……
簡雲苓幾乎是立刻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心髒驟然縮緊,靜默海水一樣淹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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