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多謝你救我們一命。”簡雲苓望著火堆出神,許久,動情道。
耗子忙著給傅東雲包紮,也沒有特別去回應,隻是心默默在想:還算你有良心。
簡雲苓又默了一會,支起腦袋,盯著烈焰中被炙烤得通紅的火炭,絮絮道:“其實我也不想逼著你在三之內治好他的,隻是我們的那位朋友,還在等著我們帶龍荇草回去,如果晚了,他可能……”
頓了頓,似不願出那個死字,簡雲苓深吸口氣,擠出一抹苦笑,繼續道:“其實,我覺得自己挺沒用的。以前我總告訴別人,我這個人,生就極端,沒有中間。我若愛一個人就會愛得徹徹底底,若是恨一個人,也會恨的徹徹底底。但你知道嗎?自從遇到那個人,我的極端,我的原則,好像都不複存在了。對於他,我想愛不敢愛,想恨又恨不起來。這可不像我啊……”
最後一句,伴隨著長長的歎息。耗子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來,安靜地聽著她話。
簡雲苓側眸看向它,臉上的微笑靜好如月,和被狼群圍攻時那個出手狠辣的她完全判若兩人,耗子也看愣了,好半不知道該什。
“耗子,你有過這種感覺嗎?”
耗子認真想了一會,有嗎?有吧。
上次,它看到了一隻漂亮的母耗子,有和它一樣有雪白的毛,優雅的身段,每早上,那隻母耗子都會在洞口曬一會太陽才回窩。
完全就是一個美麗的淑女。
它想追求它,把自己珍藏的果子都搬了出來,可它卻,想吃從樹上新鮮摘下來的。
爬樹?這種粗野的事,耗子是從來不做的,但為了那隻漂亮的母耗子,它還是爬了人生的第一次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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