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徵垂眸一笑，漫不經心道：“這幾個月，我們一直行軍路上，中間又發生了那多事，我怎有心情去關注這種沒有根據的流言。”

    簡雲苓無比嚴肅地看進他幽深眸底，最後一遍確認：“你真的沒有聽過？”

    宇文徵看出她的緊張，也斂了笑，坦然對上她的審視，一字一句道：“對，我沒有聽過。”

    簡雲苓又靜靜盯了一會，方如釋重負般鬆出一口氣。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就是下意識不願自己曾經的推測成真，不願在剛剛感受過他殷殷深情的當下，又立刻看穿他的陰詭機謀。

    “你就是想問我這個，才把我叫到這來的？”宇文徵以臂為枕，向後躺了下來，另一隻輕輕在胸前敲點，一派悠閑姿態。

    簡雲苓沒有是，也沒有不是，用同樣的姿勢躺了下來。

    到底是嚴冬，身下的土地都已經凍得硬邦邦的，躺在上麵，硌得人後背生疼，冷意沁過厚厚的披風，鑽進衣服，著實不怎舒服。

    但他們兩個誰都沒有動，專心欣賞著頭頂星空。

    上一次他們並肩一起看星星，是很久之前了吧……

    “你真的打算殺了宇文？”簡雲苓徐徐發問。

    宇文徵聲音驀地冷了下來，幾乎沒有片刻猶豫：“我給過他機會，但他已經把我的耐心都耗光了。”

    “那簡家呢？”簡雲苓一顆一顆數著星星，隨意地帶了一句，卻半都沒得到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