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電閃雷鳴,暴雨下了三四個小時
議論聲,哭喊聲,交織一片。
村子的東南方圍了一群人。
水滴打在五彩繽紛的雨傘上,啪啪作響。
“楚兒,楚兒,”年過古稀的女人歇斯底哭喊。
她是莊楚的奶奶。
莊楚不知犯了什錯,要被封在棺材。
村有個劉老漢,是他組織了這次封棺,村子叫”觀冥村”,村一半的人都是靠賣棺材為生,說來也怪,這個村子每年都會死十幾個人,不單單是大人,小孩也是如此,據說生在村子的孩子都活不過20歲,然而莊楚今年正好20,從他嘴說出就是20歲的孩子都會害了他們這一輩的人,一位剛失去女兒的母親叫道:“劉積德,你會遭報應的!”
“別聽瘋子胡說八道,我劉老漢是為了你們著想啊,”
張大爺站出來,他說:“村的狀況你又不是不明白。你害了孩子,大人也跟著遭殃,我看啊,根本不存在什20歲的孩子會害我們,完完全全是你胡編亂造。”
因此,村子全是老大爺老大媽,孩子幾乎沒有,村的人都恨透了劉老漢,可是沒辦法,又不敢得罪他,他是村的大戶人家。
莊楚被關在柴房,手腳反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但是他卻麵無表情,平靜自若。
旁邊還有一個看守他的人,滿臉絡腮胡子,他問:“小子,你不怕死?”
“怕死,你能救我嗎?不能,與其怕,不如保留力氣,最後再看一眼外麵的天空。”莊楚很樂觀的說。
劉老漢看了看時間。
“封棺時間到,”
立刻,有幾個胖子打開門,大搖大擺的押送莊楚,此時的莊楚就像是要去行刑的人,鄉親們一個勁的目不轉睛。
“楚兒,我的孫子,”
“奶奶,您別哭了,孫子沒事,身體杠杠得,區區棺材,還弄不死我。”莊楚隻是為了安慰她,張穆華心知肚明,孫子一去,可能就永遠都回不來了。
20年以來,張穆華是又當爹又當媽把莊楚撫養成人,自打莊楚出生以來,就沒有父母,和她相依為命,盡管心萬分不舍勝似親媽的奶奶,可這些人會輕易放了自己嗎?
自己被抬進棺材,棺材有股特殊的氣味,他昏昏欲睡。
“再看一眼,”
棺蓋慢慢合上。
叮叮叮。
釘子打進木頭。
嚴絲合縫。
“不要,不要啊,”張穆華撕心裂肺。
幾人沒攔住她,她衝過去。
“奶奶來陪你,”
。
她一頭撞在棺材角上。
哭泣聲戛然而止。
血流落一地。
莊楚意識出事了,大喊:“奶奶,您怎了?奶奶!”
無人呼應,繩子弄斷
莊楚使勁猛踹。
轟隆,轟隆。
“一起埋了,晦氣。”劉老漢遠離。
濕土重重覆蓋棺麵。
“奶奶,”莊楚青筋暴起。
“走,”
人群漸漸散去。
不由唉聲歎氣。
氧氣越來越少。
全身漸漸無力。
莊楚最堅強的後盾奶奶此刻已經去世。
無疑對莊楚是個打擊。
他崩潰了。
“對不起,我連累了您,”莊楚失聲痛哭。
淅淅瀝瀝。
雨水衝刷大地。
村子東南部是一個亂葬崗。
莊楚就被埋在這。
“劉叔,您做的是不是太過了?”侄子劉德才問。
劉積德悠哉的喝了口茶。
“十幾年來,咱們做過的壞事還少嗎?不差這個。”
“可是,劉叔,傳聞,把活人埋了,是會鬼纏身,不得安寧的!”
“謠言你也信?反正我不信。”
“叔,您停手吧,觀冥村你禍害的還少嗎?竟幹喪盡天良的事。”
“你不懂啊,侄子,叔有苦衷,九龍爺的話,叔不敢不聽。”
“他是誰?
“不該問的別問,對你沒好處。”
“九龍爺也不是個好東西,叔,你金盆洗手吧,咋們好好過日子不好嗎?非要幹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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