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已經離去多日,這段日子家中少了個人,林長樂也是頗不習慣,畢竟與二叔這樣老頑童朝夕相處了八年,不舍是肯定的。
腦海中二叔那品嚐“聞雞起舞”後暢懷大笑一臉滿足的樣子還清晰可見。
臨走的時候語重心長告誡好好照顧妹妹,他自己長則一年半載,短則半年內就回來了,如果阿布那丫頭實在等不及他回來,你們先把事辦了也行!
躺在院葡萄架下胡思亂想,麵帶一絲笑意。
自二叔走後,林長樂也就變懶了,沒事幹的時候就想躺著,不願走出院子。
倒是丫頭被吳宇騙去學堂讀書。
作為二叔的得意弟子,吳宇接受了二叔的委托,替下了他在學堂授課的工作,村人原本還不相信他的學問,考問了一番,吳宇皆能引經據典出來個所以然,也就作罷。
周威在那日見過林長樂施展出的梅花劍法,一時豪情大漲,吵著林長樂教他武功。
考慮到武學要相互切磋才有長進也就隨了他要求,不過經常被揍的鼻青臉腫。
羅漢也是初心不改,時常拿著些食材來與林長樂一起探討廚藝做法。
最磨人的還是阿布和夏舒那個呆頭書生。
阿布把林長樂吹噓的花亂墜,時常又把林長樂偶爾記得的一些詩句給夏舒聽,書呆子一聽便驚為人,立刻讓阿布帶著自己去向林長樂請教,阿布也正好為可以經常來找林長樂尋得個好理由,兩人各懷目的幾乎三兩頭來吵煩林長樂。
不得已把記得的一些詞句匯編成《古詩詞一百首》送給了書呆子,這才歡喜的隨商隊離去。
微眯著眼,忽然聽到陣急促的腳步聲。
歪頭望去,隻見阿布一臉憔碎,身上白色衣裙多是灰塵泥土,一路的跑過來。
見到林長樂後,淚珠就止不住的往下掉,一把撲到林長樂懷。
“長樂哥,救救我阿哥好不好?阿布知道你最有本事了。。”
“別哭別哭。。”
林長樂有些懵又有些疼惜,摟住她輕輕拍拍她的腦袋。
這才幾沒見,怎傷心成這個樣子?
安慰了好一陣,林長樂才詢問道:“阿生哥怎了?我一定會救他的,別哭。”
阿布這才從懷中掙紮出來,淚痕還掛在臉上。
道:“阿哥被蛇咬了,身子發冷,大夫都治不了了,長樂哥你一定要救救他!”
身子發冷?難道是那種蛇?
林長樂心中一動,想起二叔曾經過的話。
山中玄陰處有一種叫冰環蛇的蛇類,通體灰白,約長兩尺,若要是被它咬到,身體發寒,體內血液受寒毒影響運行緩慢逐漸冰凍,要活命必須要立刻找到靈藥赤靈芝服下才能壓住毒性,再配合真氣進入經脈循序逼毒才可得生機!
可是赤靈芝這等靈藥又是怎會好找的?
林長樂摸摸阿布的腦袋揉揉她的頭發,擦掉她的淚痕道:“不要急,我會想辦法的,阿生哥一定會沒事的!”
花蠶村是在安樂村東邊方向並不遠的村莊,村多花又以養蠶為生由此得名。
阿布爺爺讚布正是花蠶村的村正,是以阿布一家都是很受村人的尊重。
道路上一匹灰黑似驢的野馬在其飛奔,馬背上坐著一男一女,正是林長樂二人。
阿布攬腰坐在其後俏臉通紅,麵露含羞猶如此時花蠶村遍地的鈴蘭花,潔白隻又惹人憐愛。
飛馬奔到花蠶村阿布家中,此刻已沒有心思看花蠶村美麗的景色。
走進屋子,已經圍滿了人,阿布的母親在一旁淚流不止,其父也是鐵青著臉。
林長樂擠了進去,就看到阿生渾身發抖,麵色青紫,眉目上已經結了一層冰霜,心中道果然是中了冰環蛇之毒,得及時行功緩住寒毒才行。
便環顧四周,想到得把這些人請出去才好行功。
“讚布爺爺還請你將無關人等帶出去吧,我要好生檢查一番阿生哥身體!”
林長樂向一旁年歲花甲的老人拱手行禮要求道。
老人滿臉沉痛,頭須已有部分發白,緊緊抓住林長樂的手懇切道:“林哥一定要救救我們阿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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