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繽紛彩霞,從斬龍台化作的紫金世界揮灑,如神人撒花般落向龍頡。
彩霞中有千萬血色精能凝結的光粒,蘊藏白骨生肉,令大筋續接,器官再鑄的生命造化奧秘。
紫金世界中,無數紋絡如光電交織,產生一股和破天錘對峙,碾磨錘頭中血脈禁術的浩蕩威能。
咚!咚咚!
在龍頡鱗甲下的腹部,他那顆龍心如火山爆炸般震動,他被破天錘鎮壓的血脈,竟重新恢複了正常運轉。
又有一塊塊全新的龍鱗,由金色神輝和繽紛彩霞結合而成,替代碎裂的鱗片,覆蓋著他的金色軀身。
無窮的血光,忽從龍頡的心髒噴薄而出,化作粗闊的血肉精能,和彩霞中的生命造化力量揉煉。
就見。
龍頡失去的口鼻,耳朵,黃金皮肉,和他嘴的舌頭,以其龍心精血中原有的器官印記,借虞淵的生命再生力量迅速生成。
眨眼功夫,龍頡失去的那些口鼻和筋脈血肉,又一個不漏地顯現。
金汁鐵水般的龍血,流淌在他頭顱的細長筋脈,像是在條條金鐵河道奔湧,不斷灑下生命異能。
“原來我自身就有驚人的自愈力。”
龍頡振奮地低吼。
他殘殺血雲獸神和赤鱗獸神,吞入腹中沒來得及消化的浩蕩血能,受到虞淵斬龍台的激發而被調用。
這股不菲的獸神血力,成了他修複龍首傷勢的力量源泉,再加上斬龍台的生命造化之功,令他的自愈能力數倍提升。
他突然就意識到,那座斬龍台的懸空,就是為了打掉破天錘,對他“窮極黃金之身”的血脈封禁。
此血脈封禁一消除,他龍頡便是整個源界星空中,最頂尖的那一小撮強大存在!
他金色太陽般的龍眸中,凶厲的嗜血之光,一點點地明亮。
“荒大人!”
他突然高昂著頭,望著和虞淵目光相對,處於迷亂失神狀態的那頭老猿,驟然發出一聲驚天怒吼。
千百道純金血芒,從龍頡口腔內爆出,將老猿身旁虛空洞穿的同時,大部分紮向老猿的血肉中。
噗噗!
純金的血芒,如神兵利刃刺擊在一座屹立萬古的神山,竟未能透射而出。
原來在老猿毛發密集的胸腔,他那塊妖心區域,再現出荒界之王袁離雄踞的神秘山嶽,幫助他擋住了這一擊。
異界的這座巍峨神山,坐落在他胸口,如呼吸一般收縮著又壯大。
黃金龍神的純金血芒,因那座虛幻的神秘山嶽,這一個小小動作,竟無聲無息地化作灰燼,難傷老猿分毫。
暴怒中的龍頡猛一甩頭。
壓在他頭頂的破天錘,終於承受不了他的掙脫大力,環繞著團團恐怖的光焰,向老猿意亂神迷之下,還在伸縮指頭的那隻手飛去。
“我們合力殺虞淵!”
白蟒獸神薩尼亞眼見不妙,發現和虞淵對視的老猿,已經迷失了自我,趕忙提醒眾獸:“千萬不要和他對視!”
黑山羊的一道獸魂,因和虞淵對視而消亡,老猿也著了道。
這位十級的白蟒獸神,斷定虞淵的本體真身,掌握著遠超它們的靈魂邪術。
而大多數的獸神,偏偏在這方麵極其欠缺,很容易就會中招。
“血燃星火!”
火烈鳥振翅俯衝,早就被它聚湧著的流星火雨,夾雜著它的火焰神羽,它的一滴滴獸神之血,向虞淵那尊龐**相落來。
如一方燃燒著的世界,要淹沒虞淵的法相,打破他對荒神施加的靈魂邪術。
時間秘域內的許多未知流光,但凡含有一絲火焰精能,便被那些流星火雨牽引,成為其中的一部分,還在助漲著流星火雨的威力。
“他既然說了,我們難得再次攜手作戰,你們不會忘了還有我吧?”
鍾赤塵搖了搖頭,有一種被人給忽略的惱怒感,他兩手突然伸向高空,如要擁抱漫天的流星火雨般,溫和地笑著說道:“都來我這。”
嘩!
時之書掀起一頁。
一個仿佛由時空交錯而成,如虛空靈魅躲藏的神秘星空秘地,從書中掀起的那一頁展開,化作美輪美奐的異域天地。
所有的流星火雨,火烈鳥的熾烈羽毛,它的一滴滴神血,全部落入其中。
擁抱諸天的鍾赤塵,在這個神秘未知的世界下方,似雙手來托天。
“曾經,我也是此方世界的至強者,是讓貝爾坦斯都頭疼的龍神啊!”
掀起的書頁突然合攏。
流火從書頁縫隙內濺射,羽毛成了碎末,一滴滴火烈鳥的神血,染紅了那頁紙。
“你也下來吧。”
環抱整個世界的鍾赤塵,兩手合攏。
殘碎的時間秘域,仿佛有看不見的一扇門,被他以這種方式推動著門板關閉。
空間在相互擠壓。
火烈鳥美麗身姿,保持著俯衝下來的形態,卻在皮肉綻裂,骨頭哢哢地爆炸,尖尖的鳥首,和它的軀體成了極其扁平的詭異形狀。
而且,還在繼續地變形。
所有的獸神,看著它的形態,都很自然地有一種感覺。
它繼續被這般擠壓,終將會承受不住地爆裂開來,骨頭和血肉一起碾為肉末。
“你們這些從荒界的家夥,需要那些能夠永生,並且排名前茅者,才能和我、和龍頡叫板。”鍾赤塵笑容燦然,眼中綻放著邪異的七彩光輝,道:“至於你們幾個,沒荒的那個破天錘,都不夠我和龍頡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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