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峰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林宇也不好推辭，隻能聳肩：

    “好吧，你說，什事？”

    “我們查了袁婷婷的通話記錄，發現她臨死前曾經和她前男友通過電話！”

    “……”

    林宇差點當場用翻好的白眼夾死顧峰，這是他剛剛已經知道的消息，如今卻因為顧峰想把這消息告訴他，打斷了和袁婷婷的對話。

    “怎？這個消息沒用嗎？”

    “有，但我已經知道了。”

    “那你還知道什？”

    “剛問出這個，你就把我搖醒了……”

    “你有沒有想過，這個消息本來就是我告訴你的？”

    “啊？”

    林宇沒聽懂顧峰的問題：

    “你告訴我的？明明是袁婷婷……”

    “你腦子那個袁婷婷不過是你的幻覺而已，承載的應該也隻有你自己的記憶。

    除非你在袁婷婷死的時候就在現場，否則你不可能知道她和前男友打電話的事，你的幻覺也無法將這事告訴你。”

    林宇雖很煩顧峰打斷自己思緒的行為，但卻不得不重視他的話。

    因為他突然從中引申出另一種可能——自己剛剛真就在現場！

    他能想到，顧峰顯然也早已想到，不過是在設局套他的話。

    “你說，你剛剛會不會被某個幻覺控製來了這，自己卻不知道？”

    “不會。

    我剛剛就在家，一出門就被你手下的警官們團團圍住，根本沒有偷偷離開的機會。

    你不至於對自己的同僚們這沒信心吧？”

    林宇把顧峰的氣口全都堵死，如同一個高明的棋手讓顧峰無路可退。

    “好吧，我要是再懷疑你就是我失職對吧？”

    “對啊！”

    顧峰無語……

    良久，他才接上話來：

    “你繼續和袁婷婷聊著吧，我不打擾你了！”

    林宇見顧峰如此承諾，便又蹲坐在地，重新呼喚起袁婷婷。

    “林總……你回來了。”

    “嗯，在這次意外發生前，你是不是隻有在團建時那一次醉酒的經曆？”

    “是的，以前從未醉過，因為我基本滴酒不沾。

    那一次是因為我和男友分手，所以才……”

    “你男友叫什名字？”

    “李可。”

    “？”

    林宇的臉上掛滿了問號：

    “你是說……李可？”

    “嗯，他要跟我分手，說是因為和前女友複合了。”

    “他前女友是不是叫……李夢瑤？”

    “是啊……李可辭職以後不能和我朝夕相處，就開始和前女友聯係，然後就和前女友重歸於好了。”

    “……”

    林宇仰天長歎：

    “好一對碧人啊！”

    “什？”

    “嗯……沒事。

    他有沒有找你借過錢？”

    “借過，借過很多，不過我有錢，不在乎，也就沒讓他還。”

    林宇心下了然，不過又有些疑惑：

    “李可在團建的時候在場嗎？”

    “應該……不在吧？”

    袁婷婷有些不太確定：

    “反正他跟我分手是電話說的，我在團建現場沒有看到他。”

    “好，你先休息，其他的事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