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朱由檢身旁,一個叫張監的太監,連滾帶爬地跑到了正在批閱著奏折,處於勤政狀態的崇禎皇帝身側,邊跑邊大聲嚷嚷著。
“出什事了?”
崇禎有些懵,他斥道。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闖逆打過來了呢……”
“皇上,李自成還在太行以西呢,是太子爺來了!”
張監如實稟報。
“慈烺過來了,那宣他進來啊!”
崇禎長出口氣,不是李自成來就好。
“太子爺,太子爺不是自己來的,還有東廠的王公公,成國公,英國公,都過來了,哦對了,駱養性也來了,不過他是被抬過來的……”
“抬過來的?”
朱由檢有些懵,心說,他剛剛才詔見過駱養性,君臣奏對了一陣,琢磨著號召群臣募捐呢,當時駱養性看起來也沒什病啊。
怎好端端的,就被抬過來了?
“駱養性是不是騎馬的時候,墜馬了,把腿摔斷了?”
崇禎下意識的揣測,而張監連連搖頭。
“皇上,他是死了,屍首被抬過來的,是被太子爺拿尚方寶劍給一劍刺死的……”
“啥?”
一聽這話,朱由檢騰的就站了起來。
駱養性可是他極為信任的錦衣衛指揮使啊,這小子竟然說殺就殺?
這好的忠良啊,白搭了啊!
崇禎痛心疾首,追悔莫及。
“就不該給他尚方寶劍啊,這小子闖大禍了啊!”
“父皇,兒臣可沒闖大禍!”
崇禎的聲音剛剛落下,朱慈烺的那爽朗的大笑聲,傳入到乾清宮內,隨即,隻見到他威風凜凜的在王之心,朱純臣,張世澤幾人的簇擁下,領著一班侍衛進來了。
“對啊,皇上,太子爺可沒闖禍,這個駱養性十惡不赦,就是該殺,這是奴婢手底下的東廠鷹犬,截獲的他與流寇來往的書信……”
王之心連忙上前,將朱慈烺事先偽造好的罪證,呈到了崇禎手上。
崇禎是非常好忽悠的,接了這罪證一看,登時就臉色大變,冷汗都落了下來。
“這些駱養性,罪該萬死啊!”
駱養性是錦衣衛指揮使,上的奏折還少?
崇禎當然認識他的筆跡了,而東廠偽造的罪證,那甭提有多真了,所以,崇禎這個書法家當場就被忽悠住了,而朱慈烺趁機說道。
“兒臣發現此事後,便差成國公,將他誆到了京營,然後一劍結果了他,如今,臣已經差東宮太監劉大用領兩百淨軍,圍了駱養性的家,防止事態惡化!”
“好好,慈烺幹得不錯,慈烺幹得不錯,我大明朝,朕與你父子二人,差點毀在駱養性這個貌忠實奸的奸佞手上!”
崇禎頷首,不過旋即,他又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等等,慈烺,你怎把淨軍給調動了啊?”
是啊,朱慈烺怎能調淨軍呢?
就是王之心也不能調啊!
朱純臣張世澤他們更管不到淨軍了啊!
“父皇,兒臣不是聖命提點巡查京畿防備兵備一職嘛?還執尚方寶督軍,所以,兒臣就把京中兵馬,全部地整編了一下!”
朱慈烺笑地朝崇禎解釋。
“如今,兒臣不僅僅把京營整編為十個標,共計兩萬大軍,另外,兒臣又有一萬三千餘京中好漢,忠勇義民前來投軍,兒臣索性,又組建了禦前親軍,共計有六個標,三萬三千大軍啊,在做這些的時候,兒臣捎帶著把淨軍也給整編了一下……”
結果掉了駱養性,朱慈烺就該向朱由檢攤牌了!
反正京中兵馬現在已經在他的掌控下了,原先的京營軍官,全部被打發回家,換上了朱慈烺的人,而京營兵們,又全都是得了朱慈烺的實惠。
這些士兵才是真正忠於朱慈烺的人!
因為這些士兵心清楚,除了朱慈烺,這天底下就沒有任何一個老板,能給他們開出一天一錢銀子的高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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