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秋糧能收下多少?”
多爾袞朝洪承疇問。
洪承疇現在還沒被封官,不過多爾袞已經許了他一個戶部侍郎,由於如今的戶部尚書英俄爾岱,眼下還沒從盛京過來,所以,北京這邊事務,就盡數歸他來管。
此時,隻見到他連忙地回話。
“王爺,今年的秋糧,恐怕收不了多少,一則是,今年直隸一帶是戰場,播種下去的田地受了不少影響,二則是,如今直隸局勢不穩,恐怕也不太好收,再加上,我朝的占房,圈地,投充之政,如今又要設綠旗,這直隸的土地,大部都歸了八旗,剩下的田地,又能收上多少賦稅?”
聽到這,多爾袞臉色驟變。
好嘛。
他這個圈地令,也有壞處,壞處就在於。
土地全都成了八旗內部的了,他這個攝政王也沒辦法收賦稅。
隻見到多爾袞緊鎖著眉毛。
“那可如何是好,可有奸商往我大清境內販賣糧食的?”
“沒有了,範永鬥他們都被流寇抄了家了,暫時哪有商人會跟咱們大清國做生意?西北產糧不多,李自成必會嚴查糧食流出,何況,這販賣糧食出境,必是巨商所為,可西北如今商販都被流寇拷餉,哪還有人會過來走私?”
“至於朱明那邊,雖然朱明有巨商在,但朱賊那邊的江南巨商,一時半會也聯絡不上,也自不可能往我大清販賣糧食了……”
“更何況,便是有人賣,我大清國也無銀子買啊!”
“這不行,這可不行……”
聽到這,多爾袞意識到了形勢的嚴峻——太嚴峻了,今年也就罷了,挺一挺總能過去。
但明年呢?
明年儲備吃光,直隸一帶的田土,又是十旗治下(多了正綠旗,鑲綠旗),肯定收不是賦稅,這些田土的產出,是歸十旗內的旗人,旗人貴族,各旗旗主的。
不是歸大清國朝廷。
這一來,大清國的財政怎辦?
向十旗內部收?
恐怕不行,這些人入關就是為了榮華富貴,哪願意幹這虧本的事?
可不向十旗內部收,那明年日子可該咋辦?
若是明年拿下了南邊,西北幾個省,或還好說,但若是拿不下呢?
一時間,多爾袞的臉色,格外的難看,他發現這個入關並不好入——當然不好入了,入關,入關,入關的時候,遇上的是南明那幫菜逼,死到臨頭還要聯虜平寇的信球貨,自然可以碰運氣入一波關。
但麵對著當下恢複強大的南朝,還有虎踞西北的順朝,多爾袞是真心感到棘手。
洪承疇見此,也隻好向多爾袞提出了又一個建議。
“王爺,奴才有一個想法。”
“說來聽聽?”
多爾袞聞言,朝洪承疇問。
隻見到洪承疇掰著手指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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