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國的肅親王從歸德府借道殺入淮北,然後包抄了禦前親軍的後路,而多爾袞又率大軍殺至,這局麵,看的是蘇觀生一陣膽戰心驚啊——要是太子還有皇上被韃子一鍋端了,那大明朝還有希望嗎?
所以,在得到了這個比較滯後的消息後。
蘇觀生又在解聊城之圍的第二天,接到了一份朱慈烺派快馬從淮北經萊州送到他軍中的令旨,眼下,蘇觀生他手握著四天前,朱慈烺撤離徐州時,派快馬送出來的令旨,顯得格外的沉重。
這份令旨是朱慈烺撤離徐州時倉促下達的。
他當時的局麵很危急,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出來。
所以,朱慈烺在到達邳州時,就借道萊州府,派騎兵給蘇觀生送去了一份命令。(大股人馬過不去,但一個送信的哨騎,還是有很小的概率突破封鎖的)
朱慈烺擔心自己一旦身死後,大明的局勢可能崩潰,所以,在令旨麵,他讓蘇觀生堅決地執行自己製定下去的國策。
此刻,蘇觀生正朝眾人介紹道。
“太子殿下在信中已經明言,他這一次,不比當初在北京城,是凶多吉少,所以,命我等,現在拋棄德州,聊城,退守膠東,穩住山東局麵,保住登萊軍校,務必堅持一體納糧,減租減息之國策,用西洋練兵,選將之法……”
蘇觀生說著朱慈烺信中所提及的內容。
“那殿下可說,接下來立何人為帝?”
“沒提……”
蘇觀生搖了搖頭,發問的曹興忠臉色頓變,他喃喃道。
“太子爺凶多吉少,咱們山東這邊,可就危險了,韃子十有八九,能一鼓作氣打到江南,到時候,再回師來打山東,咱們擋得住嗎?”
“打不過江南,長江水師在,韃子想過河都難,怎可能打過江南?”
周遇吉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太子爺的用意很明顯,我禦前親軍,眼下在山東有新兵十萬,隻要能保全局麵,一年半載後,驅逐韃虜,為太子複仇,也不是不行……”
“對對,我等現在,應該保全禦前親軍這點骨血,退守膠東乃是上策!”
山東巡撫王公壁也表示同意。
蘇觀生也認為這是上策,隻見到他喃喃道。
“濟南府不提了,青州,萊州,登州,這三府一定要牢牢把握在手,有這三府在,無論將來南京立何人為帝,有這三府的財賦,禦前親軍這點骨血,還是保存得住的……”
“朝廷就是要偏安,也少不得咱們這些軍將用武之地,隻要咱們禦前親軍能在膠東穩住腳跟,無論是誰當皇帝,一年幾百萬的餉,還是有的……”
潘雲騰說道。
蘇觀生點了點頭。
“說的是,隻要咱們禦前親軍,將來遲早能夠為君父報仇,傳老夫命令,全軍後撤,撤退時,毀掉沿途所有的州縣城池,能帶走的帶走,不能帶走的,一把火付之一炬,也不能留給韃子……”
兩天後。
當蘇觀生一路匆匆撤回濟南府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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