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師能夠有多大的概率,順利抵達武昌城下?”
朱慈烺看向了傑克詢問道。
“長江的江很寬,而且沒有淤泥,成功的概率應該很大,前提是敵軍在江麵上,沒有巡邏的船隻!”
“哦不對,就是有,也沒有關係!”
傑克回答道。
說著,這個矮個子紅毛人,咧嘴獻出了滿嘴的黃牙解釋起來。
“因為,如果我們熄滅了燈火,即使是他們發現了我們,也沒辦法指引岸防炮台,對我們開火!”
“那也就是說,勝算很高了?”
聽到這,朱慈烺轉身,看向了身旁的諸將。
“你們的意思呢?”
“殿下,似乎可以一打!”
陳德作為年輕人,明顯很有冒險精神。
“而且,收複黃州的計劃不變,咱們先打黃岡,作為要武力收複江北之勢,然後,再悄悄向上渡挺進,趁夜抵至武昌城下……”
“嗯!”
朱慈烺琢磨了陣,感覺有理,他點了點頭,朝陳德道。
“那就全速北上,趕在他左良玉正式投降前,奪下黃岡,然後從黃岡出發,去打武昌!”
……
三月十一這天上午。
大順旅帥鄭有粟,正在黃岡城內的一片平地,督促著練兵,劉希堯所統領著的大順右營,人數隻有兩萬人,原本隻守一個襄陽府,一個南陽府,兵力倒還寬裕,可這不是去年。
大順趁著明清交戰的功夫,又從左良玉手中奪下了許多地盤。
而在奪下黃岡之後,右營實際上已經有些強弩之末的意思了。
畢竟,兩萬人馬,守這大的地盤,還要防著左良玉這孫子,還要防著汝寧明軍,這如何能夠?
所以,似黃岡這種不重要的地方,就隻委派了一個旅的兵馬。
大順的旅,跟後世的旅可不一樣,大順的旅,隻有五百人而已,撐死了算個營。
此時,作為大順旅帥的鄭有粟,正身穿著一身藍色罩袍,頭戴著一頂半舊的氈帽,在斥著麾下的軍士道。
“都給額好好地練,甭覺得這分了田地,置了宅子,就能過安生日子了,哼哼,這天下不管是朱賊,還是韃子,都不願意額們過這好日子,額們要想保住現在哩日子,就得跟他們幹,跟他們幹到底,所以,這武藝,弓馬可不能疏忽了,聽見了沒有?”
鄭有粟正給麾下的士兵訓話呢。
外麵,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傳了進來,隻見到身穿著一身藍色官袍,頭頂著烏紗官帽的大順黃岡縣令,匆匆地跑了過來。
“鄭旅帥,鄭旅帥,官軍來了,官軍來了……”
“什狗屁的官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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