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概是激動地哭了吧?”
這時候,朱純臣笑地稟報道。
是啊,一聽要報國。
一個個都太激動的,激動得哇哇地哭了起來。
而朱慈烺卻是搖了搖頭,朝朱純臣道。
“成國公,這話說的,哭能有用嗎?”
說到這,朱慈烺打量了眼麵前的隊伍,隨即,從腰抽出來了一把手銃。
這手銃乃是日斯巴尼亞國米蘭府產鋼輪打火銃。
做工精良,就是有些貴,有些重。
而朱慈烺身上佩著的這柄,則是上回西班牙國送來的貢品——明清時,老外就喜歡往中國送軍火,目的也是想,推銷他們的火器。
可惜,明代沒錢采購,而後來的大清國,又覺得火器太牛逼了,可不敢讓漢人學了去,不然漢人就會拿著火器造大清國的反了,再加上,康麻子喜歡吹弓馬騎射,把後世子孫也忽悠瘸了,真以為自家祖宗是靠弓馬騎射才取得天下。
所以一直沒推銷出去,就是送的那些,也都被大清國給擱到倉庫麵吃灰了。
曆史上英法聯軍攻克圓明園時,可就從麵發現了當初馬戛爾尼使團送來的槍炮,正原封不動地擱倉庫麵吃灰……
不過朱慈烺可不是“十全老人”那樣的自大狂,他在大明朝都顯得有些“崇洋媚外”了,所以,自然不會棄這些東西而不用。
隻見到,朱慈烺手持著這鋼輪打火銃,砰的一聲,朝天空上開了一銃,頓時,場上一片肅靜,隻聽朱慈烺,張口朝麵前的眾人道。
“諸君,莫要再哭了,夜哭到明,明哭到夜,還能哭死李自成,哭死張獻忠不成?”
“這若想收拾闖逆,收拾獻賊,還是得靠在戰場上,一槍一棒地搏殺才是!”
朱慈烺這話一出口,頓時,空氣原本因為那一聲槍響,而止住的哭泣聲又響起來了——能不哭嘛,一槍一棒搏殺?
這不是難為人嘛!
這簡直就是逼著他們去送死啊!
不過,接下來,朱慈烺,卻是主動的給了他們一個台階,讓他們下去。
“當然了,收複闖逆,收複獻賊,也不是一時片刻,能夠做到的,如今我朝在武昌的兵力不足,而且,流寇勢大,獻賊勢大,非一日之功,所能夠平定的,所以,朝廷還須從長計議,這北伐襄漢,南征獻賊,都是如此……”
“是不是啊?”
“這……”
眾士紳一愣,但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紛紛嚷嚷道。
“殿下聖明,這不是一時能做到的,朝廷應該從長計議!”
“流寇凶得很,朝廷不可敢貿然出兵!”
“對對對,要是貿然出兵的話,萬一中了流寇,中了獻賊的奸計可該如何是好?”
“夫用兵之道,在於慎重,朝廷可萬不能草莽行事,應該從長計議……”
一時間,眾士紳紛紛嚷嚷起來。
是一句也不提要北伐襄漢,南征獻賊了。
也不知道剛剛嚷嚷著喊口號的是誰?
而朱慈烺看著這一幕,也很滿意,他張口道。
“既然諸君,都這說,那諸位就暫時歸家,反正朝廷已經登記過名冊了,真要是到了那一天,要北伐襄漢,南征獻賊,本宮再詔你們這些忠義之士過來,上陣搏殺,跟獻賊,跟闖逆,大戰個三百回合……”
還詔我們過來?
詔個屁,回了家我們就搬家,絕對不讓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反動太子找到!
鎮楚門外的士紳們紛紛在心道。
他們是真得搬家,要不然,回頭被朱慈烺這個太子給逮起來去當炮灰咋辦?
不過麵上,他們卻什也不敢說。
生怕被逮走當炮灰了。
而朱慈烺對於這些人的表現,還算滿意,他拱了拱手,朝身後的跟過來的劉大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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