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才向南走了沒多遠,繞過了好幾個朱慈烺派兵堅守著的小型堡壘,冒著這些小型堡壘打出來的銃彈炮火,一路向南的多爾袞。
接到了一個不妙的消息。
“王爺,朱賊的水師去斷咱們的浮橋了……”
“哼哼,怕個甚,等朱賊把浮橋奪下,咱大清天兵,已經悉數過河了,怕他們個甚?”
多爾袞十分自信地道,據他估計,明天下午,北岸的大清天兵,就能夠完成渡河。
到時候,哪怕是浮橋丟了,也沒什。
可多爾袞身旁的譚泰,卻是一臉的沉重道。
“可是,王爺,貌似,貌似守不住了,咱們的浮橋,恐怕要被朱賊給奪了……”
“什?這怎可能?”
多爾袞臉色驟然間一變,有些個不可思議。
“真的王爺,不信,您回去看看……”
譚泰苦著臉說。
而多爾袞也顧不上那多了,他匆匆的騎馬疾馳,重回了岸邊,這時候,他看到了讓自己震撼無比的一幕,隻見到遠處的淮河水麵上,那座清軍修築的炮台上麵,已然是一片火海。
而遠處的天空上。
一枚又一枚,看起來十分巨大開花彈,則不停地從四條平底沙船上麵發射而出,炮彈猶如雨點一般,砸在了大清用來保護浮橋的小炮台上麵,上麵的清軍大炮,還有士兵,在開花彈的彈雨下,無處遁形。
簡直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而與此同時,水麵上麵,四處都是已經被沉底,或是正在焚燒著的戰船殘體,大清國插到水麵的木樁附近,也有不少明軍小舟,停泊在附近,水麵麵不時探出來,深入到河中當中,用鋼鋸鋸著木樁的明軍水手。
除此之外,還得架在船上的炭爐子,在燒著那些個鐵鏈,要將清軍橫在河麵上的鐵索給燒斷。
而河中,還有大量的明軍戰船,正在想盡辦法的,往那些個燃燒著的沉船,或者是已經沉底的沉船上麵套鐵鏈子,將這些沉船什的弄走,清理著淮河水道。
有些個沉船實在拖不動,還派出了些手持斧鋸的水手,潛水到河中,去破壞那些個沉船的結構。
“我軍的火船呢?”
多爾袞目瞪口呆詢問道。
“老十四,咱們的火船,都特娘的讓打毀了,明軍的水師這回是發了狠了,他們不怕損失,你看看江麵上起火的那些船,那都是被咱們火船給引燃著,咱們報銷掉了明軍二十多條船呢,可明軍的船何止這多,咱們燒一條,他們就派一條……”
多鐸哭喪著張臉朝多爾袞道。
多爾袞隻感覺一陣的頭疼,他緊鎖著眉頭,打量著四周道。
“浮橋還能守多久?”
“守不住了,王爺,抓緊撤吧,再不撤就晚了,再不撤,朱賊把河麵上那些個沉重,還有我軍插的木樁,暗樁,鐵索清理幹淨後,咱們就撤不了了……
洪承疇站在河邊,打量著正在清理河內,燃燒著的沉船,或是沉底的沉船的明軍,忍不住皺眉道。
“撤不了?”
多爾袞臉色驟然間一變,他一咬牙道。
“那就讓他們毀了浮橋,我軍現在已經過河了四五萬人了,再撐一會,就能過河幾萬人了,到時候,七八萬對四五萬,優勢在我,還怕打不過明軍?”
多爾袞這話一出口,在場的眾人不由臉色微變。
但洪承疇還是擔憂。
“可是王爺,明軍幹嘛跟咱們打野戰?”
“淮南地形就在這擺著的,明軍築了那多堡壘,要塞,確實有些用處,但是,這些堡壘要塞中間還是有空隙的,雖然明軍用大炮封鎖了,但我軍要是承擔著傷亡,不管他們這些堡壘要塞,兩天內,還是可以走出去,走出去之後就是淮南了,到時候,朱明還不得離了堡壘,來跟我軍打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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