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士聰,你這個混蛋竟然又落到孤手上了!”
朱慈烺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楊士聰,後者此時,宛如一條死狗一般,跪在地麵上,磕頭求饒道。
“殿下,殿下饒命,饒命,臣知錯了,臣知錯了……”
“你也知道錯?”
朱慈烺冷哼一聲,打量了眼楊士聰,然後轉頭,看向了遠處的北京城。
此時的北京城外,經曆過近一個月的施工,十餘萬民夫士兵,進行勞作,一圈兩丈寬高的大堤,已經快要形成,總體工程據朱慈烺估算,六十圍繞著北京內城的長堤壩,再加上從盧溝橋引永定河水的那段河道,總土方量有大約一百七八十萬。
聽上去很多,但架不住朱慈烺用的人多。
所以,還不到一個月功夫,這工程就已經快要完工,放眼望去,北京城周遭,那一圈長堤,將其給圍得死死的,隻等永定河水灌來,然後將整個城池給淹沒!
“楊士聰,你可知道,那邊是什?”
但隻見到,朱慈烺指著遠處的北京城,然後朝楊士聰問。
後者哆嗦了一下後,然後回話。
“那是,那是北京城……”
“哼,你倒是聰明!”
朱慈烺一笑。
“你可知道,孤要幹什?”
“殿下是要,是要水灌京師?”
楊士聰還是蠻聰明的,一猜就猜出來了朱慈烺要幹什——廢話,築了那長的堤,還向西南方向永定河那邊,修了一段河道,不是要引水灌北京,是要幹什?
“哈哈,你猜得倒是不錯!”
朱慈烺大笑幾聲,好似是個反派一般,他一擺手,命人道。
“把楊士聰吊起來,掛在旗杆上,就他親眼看著,孤水灌京師,淹他的奴酋皇帝!”
“是!”
一旁野尻趕緊接令,麻溜地就把楊士聰給綁了起來,押到遠處,要掛到旗杆上,讓他親眼看著,大水灌入到北京城內的那一幕。
而卻說此時,朱慈烺卻看向了一旁的晉侯李定國。
“晉侯。”
“臣在!”
李定國趕緊上前兩步,顯得格外恭順。
“朝廷已經定下日子了,後天,也就是初九這天,水灌北京,你也甭走了,留下一塊看看!”
“這可是難得的大場麵啊!”
“臣謝殿下隆恩!”
李定國趕緊頷首——這確實是大場麵啊,淹北京城,怕是幾百年都見不到一回吧?
實際上,朱慈烺要在初九放水淹北京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了,眼下直隸各地,好些受大清壓迫多年的直隸百姓,都瘋了似的,扶老攜幼的就往北京附近趕。
就等著看這大場麵。
而隔壁的山西,宣府,大同,還有中原,山東,都有不少人過來看熱鬧。
山河四省這可全都來齊了,就等著來看熱鬧,一泄心頭之恨!
而朱慈烺也不派人去攔——攔什啊,都過來看熱鬧,樂樂多好?
朱慈烺實際上也盼著這一天呢,他實際上早就瞅北京城不順眼了——上輩子就瞅著不順眼,這輩子就瞅著就更不順眼了!
這幾天他一直紮在釣魚台,就盼著這難得的大場麵!
就這的,一直到了初九這天!
盧溝橋附近剛剛挖開的河道邊上,隨著幾聲轟隆,轟隆的巨響,在爆破結束後,硝煙還未曾散去,但隻見到,大量的永定河水,湧入到了新挖掘出來的河道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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