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似火燒,烏雲遮日甚是好。
山雨過後。
林中傳來陣陣野獸的嚎叫,這是一場狩獵者與獵物的捕殺遊戲。
林中的龔夏,手拄木棍一瘸一拐,眼神四處張望。
九塊九包郵的背包空空如也,廉價的衣服上滿是破洞,他被困森林已經五天。
他臉頰略顯消瘦,身上散發出一股刺鼻的酸臭味,這是失敗者身上獨有的味道。
臃腫的眼布滿紅血絲,每走一步都顯得格外艱難,好似拖著一座大山。
不知道這種情況還能撐多久,在這隨時都會被野獸吃掉……
雨後的森林充滿濃霧,氣溫隨著太陽的落下在迅速降低,這不是個好兆頭。
夜幕降臨。
後一絲光亮消散,眼中視野逐漸模糊,崎嶇的山路夜間更難行走,稍不留意就可能踩到毒蛇,或踏入沼澤。
這種情況本不應該趕路,但!在這雜草叢生的周圍待下去更加危險,雜草叢可是野獸最好的掩護。
17歲的他因打架早已輟學,若不是被鑒定為腦殘,他現在就是在少管所呆著了。
混跡社會,整日與狐朋狗友為伴,現在成為社會閑散人員,(我們統稱他們這種人為街溜子)。
他前幾天一時興起,叫上好友段猶一起荒野求生,導致二人被困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兩個人也因為下午的一場大雨走散。
龔夏越想越氣,抬起手準備狠狠扇自己一巴掌,隨後又將手放下。
緩緩歎氣。
“哎!我這是抽的哪門子風,自己幾斤幾兩沒點數?還荒野求生,我是那塊料嗎?這幾天一頓飽飯也沒吃上,還差點被吃了。”
危機四伏的森林常有野獸出沒,尤其是夜間,大型野獸喜歡出來狩獵,能活到現在也算有點本事。
龔夏這幾天憑著自己猥瑣發育的特點能狗就狗,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幾天,好運氣這個東西可不能一直眷顧他……
“有危險!有危險!”
周圍的草叢發出一陣陣低語。
這突如其來的異響嚇了他一拘靈,不爭氣的腿抖個不停,他背靠大樹雙手緊緊握住木棍。
聲音在耳邊環繞,時而清晰時而微弱。
林中的烏鴉受到聲音的驚嚇四散飛離。
空中盤旋的烏鴉時不時發出“嘎嘎嘎”的叫聲!
龔夏緩緩轉頭看向身旁草叢,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冷汗從額頭流向臉頰。
雙手攥住木棍做出防守狀態,壯著膽向草叢挪動。
落葉伴隨著寒風吹過龔夏,他眼睛微微眯起,此刻他感受到了來前所未有的不安。
安慰自己的語氣鼓勵自己:“我居然幻聽了?我居然聽見有人說話,這荒山野嶺的怎可能有人?”
那個聲音再度響起,龔夏再也不能騙自己了,確確實實聽到有聲音。
“有危險!有危險!”
顫抖的說道:“喂!你別裝神弄鬼的,趕緊出來,我可不怕你”。
草叢中沒有回應,一股如同電流似的聲音從草叢傳來。
這東西給人一種感覺,它肯定不是根本不是人能發出來的聲音。
“我靠,我不會碰見髒東西了吧,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老子跟你拚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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