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名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就在方才,一柄飛刀劃破窗紙,釘在他桌案前的柱子上。
一開始還以為是世家要對他下手。
可飛刀上“齊王景行坊禁軍刺殺”的血色字條,讓他嚇出一腦門汗水。
看的出來,寫這字條的人很匆忙。
應該是直接撕了衣,咬破手指寫就的。
齊王李思如今就是他徐茂名的天。
如今,天要塌了?
對,青山戰士。
雜貨鋪夜打烊後,有兩名青山戰士看護。
徐茂名匆匆跑到青山戰士的房間,用力拍著門。
“徐掌櫃的,這晚了還未歇息?”
青山戰士笑著問道。
“王爺有危險。”
徐茂名根本來不及解釋,直接將血水寫就的布條遞了過去。
“小八,起來。”
那青山戰士急切喊道。
“七哥,怎了?”
“少爺遇刺。”
“景行坊?”
“小八,你回府去通知王猛與陳留大哥,我去景行坊瞧瞧。”
“七哥,還是我去吧...”
“這時候了還爭什。”
七哥怒道,“你的任務更重,務必小心謹慎...少爺能不能獲救還得靠你...”
“有什是我能幫的上忙的?”
“這打打殺殺的,徐掌櫃的就別幫倒忙了,安心在店呆著。”
徐茂名愣愣看著消失在夜幕的小七與小八。
尋思著能幫上什忙。
邊上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
夏荷與劉笑笑走了出來。
“笑笑姑娘與夏荷姑娘怎在此?”
“最近賬目落下許多,我與夏荷姐姐趁著今日少爺出宮,回來整理一下。”
“出了什事嗎?”
劉笑笑與夏荷問道。
“王爺遇刺。”
“你說什?”
徐茂名將方才收到飛刀傳書的事以及小七、小八的安排說了一遍。
禁軍刺殺少爺,那就絕不會是幾個人。
如果小七、小八失敗了,劉笑笑都不敢想下去。
怎辦?
自己能為少爺做些什?
有了。
“徐掌櫃,夏荷姐,咱們去將布匹與酒搬到四樓去。”
徐茂名與夏荷愣了愣,很快便明白過來。
火光是最好的示警手段。
“好。”
徐茂名沒有絲毫猶豫。
王爺在,什財富都有。
王爺若是不在了,財富什的都是虛無的。
……
柴堆有些重。
李思費了老力這才將頭頂的木板推開一道可供爬出的縫隙。
仔細觀察了片刻,周遭並無禁軍。
李思小心的爬了出去。
七八支火把將小院映襯的很溫暖,光亮。
流雲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
灰鷂猛地將流雲摜在地上。
劇烈的喘息聲。
“柳芸,你真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沒時間了。
行動之前大家就反複測算過。
從開始行動,到行動結束,他們最多隻有半個時辰的時間。
如今已經過了一半。
可莫說將李思綁了,便是連他的身影都沒見著。
“咳咳咳...”
流雲終於緩過來了,劇烈咳嗽著,忽而又笑了起來:“你們跑不掉的。”
“鏘”的一聲,灰鷂拔劍而出。
劍尖抵著流雲胸口。
滿是侮辱與惡意的獰笑道:“我們跑步跑的掉先不說,你柳芸卻是死定了。”
寒光晃動。
流雲衣襟被挑開,露出了褻衣。
邊上有個臉上有疤的禁軍,眉頭皺了起來。
“大人,時間緊迫,若是此處並無齊王,不如到周遭繼續尋找...”
“李思一定在這。”
他從柳芸強烈的赴死態度確定了這一點。
“大人,您瞧那邊?”
那疤臉禁軍忽而指向白虎街那頭。
火光熊熊,衝透天際。
“那個方向,是解憂雜貨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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