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在忙, 鈴聲持續響了快一分鍾,手機才嘟的一聲打通,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緣故, 在這等待的時間當中,餘舟的手心沁出了一絲汗。
易岕看到餘舟來電,很是意外, 他接過助理遞過來的紙巾,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出什事了嗎?”
“一定要出事才能找你嗎?”餘舟喉嚨擠出一絲怨氣。
聽到餘舟話明顯的撒嬌意味,易岕徹底愣住了,他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直到耳邊傳來細微的呼吸聲,他才確定沒有幻聽, “可以,怎不可以,隻要你想找我,我都在。”
餘舟本來有很多話想問,易岕隻見過他的老板一次, 上次經理還故意支走他, 很明顯兩人很早之前私底下就做好了打算。
餘舟張了張嘴, 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因為他能猜測得出易岕會怎回答,肯定又是說在補償他,可他哪需要那多的補償呢。
“你現在在哪?”他找了一個幹淨的角落頓了下來, 半闔著眼簾道。
“我在隔壁A城彩排過年晚會呢。”易岕回答說, 隨後他皺了皺眉頭, 留意到餘舟的聲音有些啞, “你喝酒了?”
“嗯,公司聚會。”餘舟說。
“你的經紀人沒有跟著你嗎,怎讓你喝酒了?”易岕的語氣擔心道。
餘舟沉默,抿了抿雙唇,“易岕,我和你認識時候還沒有成年,但我和你在一起之後,就已經成年了,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了,不需要別人圈起來護著了。”
聽到餘舟話語的疏遠氣息,易岕一時心苦澀,是他自己把那個粘著自己的人給扔掉的,“我隻是怕你喝酒傷嗓子,你以後還要唱歌。”
“唔,喝一點不礙事,就是頭有點暈。”餘舟撫了撫自己的額頭。
“很難受嗎?宋章台是不是也參加了聚會,我打電話讓他送你回去。”
難受是挺難受,隻不過不是因為喝酒的原因,又或者真的是因為喝酒了的原因,腦子都不清晰了,聽著易岕一句句的關心,心泛酸。
易岕聲音落下,另一端的聲音安靜了下來,手機頭隻有輕微的滋滋電流聲,聽不到回答,心一時有些慌,“舟舟?”
“舟舟?”
易岕連喊了幾聲,一直聽不到回答,但心他是暈倒在哪個不知名的角落了,不免有些急了,喊了一聲自己的助理,拿出自己外套的鑰匙就要往外走。
助理看見匆忙的易岕疑惑問:“易哥,你去哪啊,一會有個采訪要錄一下。”
易岕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一邊往外走,一邊編輯消息給宋章台,讓他幫忙找人,一直走到門口,手機才最終響起了餘舟的聲音。
餘舟:“我沒事。”
易岕聞聲鬆了口氣,但眉頭也沒有舒緩開。
餘舟聽著一聲聲的關心,鼻子微酸,良久後道:“你還記得決賽之前的那個約定嗎。”
怎會不記得,隻是看著餘舟在忙,他不想逼他。
餘舟停頓了一會,繼續問道:“你現在有空嗎?”
“現在?”易岕看了一眼身後追趕過來的助理,點了點頭,“嗯。”
餘舟沉默了一會,蜷了蜷手指,似是在用盡勇氣決定什,他深吸了一口氣,張開了嘴,用微乎其微的聲音喊道,“我好像醉了,能來接我嗎,哥哥。”
聽到哥哥一詞,易岕的身體倏然地停在了原地,他已經好久沒有聽到哥哥一詞了,是在幻聽了嗎,這是餘舟最後考慮的結果嗎?
易岕握緊手機的手都微微顫栗了起來,“舟舟,你剛剛喊我什?”
餘舟羞恥的連腳趾都蜷縮了起來,他腦袋磕在了牆壁上,沒再喊那個詞,“你來不來接我。”
像是已經放棄了糾結,餘舟連聲音都大了起來。
雖然沒有聽到自己想聽到的稱呼,但易岕的心髒此刻已經爆裂了起來,“來,等我。”
掛掉了電話,易岕繼續往外走,助理好不容小跑追上來,看到易岕還有繼續離開的腳步,心都涼了。
“哥,你去哪?還有采訪要錄。”
“推了。”易岕頭也不回道,工作哪有媳婦重要。
看著易岕離開的背影,助理陷入了茫然當中。
易岕一邊往外走,一邊查看了一下最近的高鐵票,最後迅速下了單,開著車到高鐵站,便發消息讓自己的助理開回去,自己上了高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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