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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珍珠閣內歌舞升平。
三層高樓平地起,樓梯圍繞屋外而建,琉璃瓦下全掛著紅彤彤的小燈籠,沒有人或趴或站在樓梯上攬客,遠遠看去還有幾分清淨雅致。
內可就是另外一個天地了。
卿天良是頭一次見識這種場麵,隻能說麵的人幽默又風趣,哪怕你什都不懂,他們也不會讓你覺得尷尬。
不過穿著確實有些暴露了,讓人看的臉紅耳赤,卿天良拚了命地忍著抗拒感,坐在包間的榻上,任五個不同類型的美男子將他包圍。
“公子平時都這沉默少語的嗎?”一個看起來很溫潤的男子將酒杯遞到卿天良嘴邊,眼睛溫柔地看著他,簡直要化成水。
卿天良尷尬地笑了笑,接過酒杯淺酌一口,回他:“不是,還好。”
心卻是有點後悔,不該聽高落紅的叫了那多人。
“那我說點好玩兒的給公子聽如何?”另一個長得較可愛的說。
卿天良點頭:“好,你說。”
於是這個以為卿天良是獵奇來玩兒的男子,為了幫卿天良打開新世界大門,讓卿天良最快程度接受這種事,從而遁入這紅塵,給他講了一個大嘉國名人的故事。
而這個名人,好巧不巧卿天良認識,又好巧不巧的叫霍雲朝。
可愛男子嘰呱啦說了一大堆,從正陽醉歡樓的鬧劇講到軍營的顛鸞倒鳳,描繪地有聲有色,講得仿佛他是親眼見過那般細致。
另外幾個還不時附和補充,更加完善了故事的細節與情感糾纏,聽得卿天良大為震驚。
“所以說,來我們這兒尋歡其實是一件很平常的事,連小王爺那樣的天之驕子都好這口,我們普通人又為什不能遵循本心呢,您說是不是?”
卿天良愣愣點頭:“你說的對。”
可愛男子見狀,慢慢靠到卿天良身上,手指撫上卿天良敞開衣襟露出的結實有力的腹肌上。
要不是這腹肌,就光看卿天良這張臉,他們還以為是新來的同行,不過卿天良舉手投足都十分幹淨利落,有風塵中人難以形成的氣度,與他們這些人還是有區別的。
不過都進了珍珠閣,氣度再不凡的男子,也就如同砧板上的一塊肉,他們該怎拿捏就怎拿捏,氣氛都烘托到這了,還不上手,豈不是顯得他們很不專業?
霍雲朝找了大半個金城,也沒找到左業說的“珍寶閣”,煩躁時無意間抬頭一看,一家豪華雅致的酒樓,掛了塊寫著“珍珠閣”的牌匾。
霍雲朝拳頭捏緊,哼了一聲:“左業,不錯。”
身邊的左業鵪鶉似縮著頭,他記得高落紅說的是珍寶閣啊,怎就珍珠閣了?
好在霍雲朝現在沒心情跟他算賬,滿身戾氣地往珍珠閣尋人,老鴇出來阻攔,霍雲朝一錠銀子送出去:“找人,勿聲張。”
左業隨身帶著劍,老鴇也不想引起太大動靜,隻能任霍雲朝一層樓一層樓找人,但派了打手跟著,以防霍雲朝鬧事,不過看霍雲朝在門口克製地聆聽,發現不是要找的人後就悄然離開,並未打擾到屋人,這讓老鴇稍微放了點心。
霍雲朝走到三樓的一個雅間停下,聽了一會兒,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說了句“你說的對”,眼神一暗便推開了門。
卿天良正要把可愛男子不規律的手從自己身上挪開,聽到聲音抬起頭,便見周身黑氣縈繞的霍雲朝帶著他那嚴肅的侍衛出現在門口。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卿天良突然心平靜下來,將原本要拿開的手慢慢放回自己的腹肌上,在可愛男子詫異的目光下,將手從後攬住可愛男子的腰,稍稍一用力,可愛男子便栽進了他懷。
卿天良往後一靠,痞痞地笑道:“喲,什風把你給吹來了?”
霍雲朝眼光下移,掃到卿天良敞開的衣襟,衣襟上的手,以及可愛男子腰上的玉指,沉著臉抬起雙手拍了拍。
原本空曠的房間頓時多出五六個蒙麵黑衣人,卿天良眼皮一跳,便聽霍雲朝冷聲開口:“這些人意圖行刺公子,帶出去,處理了。”
蒙麵人上前,幾個男子突然弄清處境,嚇得紛紛白了臉慌亂起來。
卿天良收起笑,低聲道:“住手,在我麵前,安敢放肆!”
霍雲朝微微偏了偏頭:“帶出去。”
這下卿天良喊停沒用了,蒙麵人三兩下就將要逃跑的幾個男子控製住,哭喊聲響起,老鴇想讓打手去控製場麵,左業一塊腰牌放在老鴇麵前,看清腰牌上寫的什字後,老鴇臉色大變,惶恐不已,不知道麵前的竟然會是小王爺。
左業道:“勿聲張,與你們無關。”
老鴇閉了嘴,震驚地退到走廊,讓打手維持現場秩序,不叫人湊近圍觀。
霍雲朝殺伐果斷,卿天良真怕他會動手,忙喊道:“別傷人性命,我們什也沒幹,你放他們走。”
霍雲朝眼神黝黑,神情執拗,這是要發瘋的前兆,卿天良從榻上跳下來,急步走到他跟前,抓住他的手,仰著頭語氣緩和了些,道:“別傷人好嗎?阿朝……”
霍雲朝手指動了動,偏過頭,冷聲道:“趕出去。”
卿天良鬆了一口氣,卻被霍雲朝捏起下巴,霍雲朝力氣不小,卿天良被捏得被迫張開了唇,霍雲朝看著那張散著酒氣的嘴,聲音暗啞:“就這饑渴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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