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魔女!”
昆山上的玄門百家之中, 有人受不住,麵紅耳赤的唾罵一句,嫌棄丟人地捂著臉轉過身去。
其他人也仿佛被這句話點醒了一般, 斷斷續續地罵著什妖女, 不知廉恥之類的。
還有人歎息, 果然如此, 白這個年輕的正道魁首,果然是因為守不住己身, 被邪魔引誘了,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一想到他們玄門魁首就是為了這樣的邪魔,背棄了玄門百家, 在昆山這個修道聖地上和大家大開殺戒, 這些人都心底難免歎氣,作孽啊!
夏小小卻對這些人的愚蠢和迂腐視而不見, 她傾身吻上去後, 就如同在心境之中那般, 將白身體和靈境之中的魔氣盡數引出來。
白心境破碎原本就是個大問題,時而有入魔的危險。
若是他有時間靜修,也能將心境重新彌補回來,可他似乎在長久的作戰之中生出了心魔, 再加上不管是在驚悚遊戲世界還是在現實世界, 他都沒有半分休息的時候, 所以這心境的裂痕才會越來越大。
如今玄門百家的背棄和圍攻, 更是徹底引爆了他心境之中潛藏的問題, 令他徹底爆發入魔了。
此時夏小小將他身體和心境之中滋生的心魔引出來, 也讓白的神智有了短暫的歇息時刻。
他眉宇間的戾氣慢慢散去, 垂下的長劍上縈繞的黑氣也漸漸淡去, 開始恢複成了原本的模樣。
而白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終於從入魔的狀態之中回過神來,然後就突然意識到了發生了什。
夏小小在昆山上,當著諸多同門的麵,和他在親吻。
心境入魔的那次,夏小小也是這樣喚醒了白,驅散了白的心魔。
可是那一次,夏小小來的快去的快,白的意識朦朦朧朧的,並沒有徹底察覺發生了什,隻以為是自己入魔做了綺夢罷了。
這一次他整個入了魔,夏小小引魔氣引的時間又長,有足夠的時間讓白清醒,意識到發生了什。
當察覺到唇上濕潤溫柔的觸感時,白先是懵了一瞬間,隨即他的耳根脖頸轟地紅透了,垂下的雙手無意識地攥緊了,本能地想要掙脫。
他的抗拒令夏小小無法專心,也讓夏小小有些煩惱地蹙起眉,鉗住了他線條優美精致的下巴,生氣斥:“別動!”
白沒有躲開,因為夏小小撬開了他的唇,將氣息也渡了進來。
他們互相進入過對方心境的最深處,早已經對彼此不怎設防,再加上白將心頭血做成飾品送給了夏小小,夏小小日日佩戴他的心頭血,身上早已經沾染了他的氣息,兩人之間身體比主人更先一步靠近。
夏小小的氣息乍一進來,就順利地落滿了白的全身,將他體內各個角落全都仔細的查探了一遍。
金色的長劍叮咚一聲跌落在了地上,白難以自持地攥住了夏小小的手腕,試圖將夏小小拉開。
他的臉上完全泛起了紅暈,鼻尖清淺的喘著氣,飽含殺意和戾氣的眸子也漸漸融化,整個人十足的手足無措,給夏小小的清掃工作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好容易堅持到了結束,夏小小有點生氣,她這努力地幫白清除身體的魔氣,結果這個堂堂的正道魁首還不如小孩子,總是試圖給她增加阻礙甩脫她。
於是有點生氣的夏小小在退出的時候,帶了幾分惡劣和不滿地在白的下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她自覺自己付了很大的心血力氣幫忙,所以心底帶了幾分不滿,這一口完全沒有含糊,將白的唇咬出了曖昧的紅腫,還滲出了血跡。
白吃痛悶哼一聲,淺淺蹙起英挺的眉宇,他俊美冰冷的臉在這一吻之中融化了,宛若高高在上的清冷皎潔月光,化成了春光佛曉的融融暖意。
當夏小小徹底鬆手的時候,白整個人都化成了暖風一般的,羞恥地低垂著眼簾,頗為狼狽地喘了幾下。
“我……”
白終於平息了氣息,身上縈繞的煞氣和戾氣也徹底消散,他原本清冷的嗓音變成了低沉婉轉的大提琴音,含著誘人墮落的曖昧:“對不起。”
明明被親的人是他,被咬破的嘴唇丟臉的人也是他,可是偏偏他對著夏小小低聲道歉。
夏小小頓時覺得有趣,於是淺淺笑了起來,好奇地凝視著白:“你道什歉?”
白沒有抬眼看她,而是低聲地認真地道:“我會對你負責。”
這下就連掌控黑暗的邪神都愣住了,旋即,夏小小爆發出一陣輕盈笑聲,柔軟無骨地輕輕斜依在白身側,曖昧促狹的吐息:“白道長,那也該是我對你負責呀。”
雖然她早就知道白為人正派嚴肅,行事有規有矩,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比她這個埋骨多年的老古董還要克製守禮。
該怎說呢,他也太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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