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
溫希笑, 這笑容充滿了,謝謝你的安慰。
“時間不早了,早點睡。”
陸璽了唇瓣,“不是安慰你。”
“有人就心儀你這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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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希摸著下巴, 對著熟睡的鬱星露犯愁了, 怎沒給她卸妝洗澡?
還是給她將就一下?
這一身的燒烤味, 不洗也得擦個身子和腳吧。
唉, 要不是看在二十年的塑料姐妹情上, 真想讓她去睡沙發。
溫希認命的打算去浴室, 打算端一盆熱水來給她擦身體,門鈴忽的又響起來。
“大小姐”。
溫希一開門,是後麵次棟負責打掃衛生的阿姨,眼上還有沒散去的睡意。
“陸老師說你這有朋友醉了,可能需要幫忙。”
溫希看見阿姨眼角剛睡醒的痕跡, 問:“是陸璽把你喊醒的?”
阿姨管家也是人,也有下班時間, 溫希是不好意思半夜把人家從床上喊起來的。
阿姨, “是的, 那我進來收拾?”
這還真是解決了溫希的大問題, 讓開, 同阿姨一起,給鬱星露卸妝,擦了一把, 換了一套幹淨的睡裙。
半夜被薅起來幹活, 溫希自然也不不能讓人白辛苦, 從錢包拿了錢給阿姨。
阿姨說, “陸老師已經給過了呀。”
溫希沒想到陸璽連小費都自己掏了。
低頭拿起手機, 翻出陸璽的電話。抱著手機,從床頭走到床尾,她發現自己的語文全都喂了狗。
不知道應該跟陸璽發什了。
謝謝?
幹嘛要自己出小費?
一煩躁索性扔了手機去洗澡。
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幹巴巴的給陸璽發了兩個字。
【謝謝。】
扔了手機進浴室洗澡。
她出去之前就洗了澡躺在床上了,剛剛出去的匆忙也沒化妝,這會子簡單衝洗一下,臉上貼了個麵膜完事。
又撕了一張麵膜給鬱星露貼上,額。
鬱星露爪子一拽,扔了地上,翻了個身,嘴巴嘟囔,“不舒服。”
溫希:“……”
重新躺在床上,擼了擼窩在床邊的大寶的毛,等麵膜幹的功夫,打開電視機打發時間。
以前她不喜歡看電視,覺得好傻,演的東西有什好看的。
現在有點get到這種東西的樂子,不過她還是不喜歡看偶像劇,對查案之類的刑偵劇還挺感興趣。
不過她最喜歡的還是睡覺!
十五分鍾一到,利索的撕了麵膜,關了電視,準備睡覺。
拿起手機打算設置個鬧鍾,看見一條未讀短信。
點開,是陸璽的短信:
【有幫到你就好。】
看時間,是秒回的。
溫希腦子忽然就閃過剛剛陸璽的臉,跟墨似的眼睛,瞳孔映著一點門邊微黃的壁燈光點,看著她說:“有的人就心儀你這種的。”
剛剛沒在意他隨口的安慰。
這一刻,心髒清晰的漏了一拍。
那眼睛像是被誰用筆雕刻在腦子。
失神了片刻,溫希揉了揉額角,她腦子一定是犯抽了!
關了燈,蒙上被子睡覺。
清晨,準確的說也不能算是清晨,下半夜吧,溫希是給凍醒的,鬱星露這個家夥居然把被子全卷到自己身上了!
裹的跟個蠶蛹是的。
這都什睡姿!
溫希吸了吸已經不通氣的鼻子,醉酒的人果然不能撿啊!
連著打了五噴嚏,鬱星露還睡的跟豬一樣瓷實,絲毫沒有被美夢吵到的樣子,也不知道夢見了什,嘴角還笑著。
溫希悲哀的跳下床,去衣櫃重新翻了一床被子去沙發。
死也不跟鬱星露同床了。
在沙發上翻來覆去,鼻子不通氣也睡不著,一生氣,幹脆不睡了。
換了衣服出房間,家阿姨有在備用藥箱備藥,感冒藥和消炎藥自然有,溫希知道一些基礎的抵抗力原理,並不想靠藥物緩解。
人的身體本身就有調節機製,感冒和發燒是一次自身免疫力的提高,你不吃藥和吃藥差不多都是一周好,吃藥反而是在損傷自己的免疫力。
國內的感冒藥,尤其是消炎藥,在資本的推動下,過度泛濫還是比較嚴重的,尤其是小孩子,當第一次發燒被打過點滴,之後再發燒幾乎都要依賴打點滴,也更容易得肺炎之類的,過度使用消炎藥的成年人也會在三十歲之後症狀也會明顯的表現出來,比如,咳嗽,感冒,藥物能起到的作用也回來越小,病期會拖的越來越長。
鼻子不通氣的時候到外麵就會自然流通,溫希憋的難受決定出去轉轉。
突發奇想的,好久沒看日出了,拿了相機去頂樓等日出。
這會子太陽將出未出的,世界影影綽綽的,籠在淡淡的陰影,模糊能看清人影的樣子。
姿勢,習慣,身形,都給了陸璽最熟悉,或者說是最牽掛的感覺。
剛睡醒在陽台伸筋骨的陸璽一眼就認出了溫希。
大清早的不睡覺,她這是要幹嘛?
陸璽腦子生出疑惑,先想到的是撥打溫希的電話問一問。
拿起電話又改了主意,下樓穿過客廳,放輕腳步上了主棟樓頂。
頂樓的露台上也有種花,還有一個茶室,秋千,溫希坐在秋千上,眯著眼微晃。
“嗨!”
溫希扶著心髒跳起來,“要死啊你!”
“感冒了?”陸璽問。
溫希吸了吸鼻子,聲音悶悶的,“是啊。”
“被子沒搶過鬱星露?”
隱隱一點浮光的世界,僅僅能看見陸璽隱約的身形,耳力的感官放大,溫希聽出他聲音一絲調侃,哼哼道:“鬱星露比我胖。”
妥妥的塑料姐妹花!
大多數男人其實並不理解女人對纖細的執著,宣國又是有點像唐朝的審美,以胖為美,陸璽覺得胖一點好的。
斟酌著要不要說實話,鬱星露好像比她要瘦一點~~
但一想到溫希的火爆脾氣,順著她說:“嗯,你瘦。”
又問,“感冒了不休息跑陽台幹嘛?”
溫希柔了柔發癢的鼻子,“外麵通氣,不通氣睡不著難受,就想來看看日出,你呢,怎這早?”
上朝是在清晨五點,陸璽的朝服大概有13層,通常是四點就起床,習慣刻在骨子很多年。
“我一直都是這個作息,”陸璽在她旁邊坐了下來,“你可以眯一會,出來我叫你。”
正是秋老虎的時候,空調比不上這種自然涼爽的風,溫希也有點迷迷糊糊的,“那你叫我。”
沒聲音了。
風聲變的清晰。
秋雁的藤椅枝椏搖晃。
奇怪,剛剛還挺困的,這會子心髒跳動的聲音就特別明顯。
反而更精神了。
溫希閉看一會,又睜開眼,“算了,睡不著。”
陸璽問,“要聽笛子嗎?”
溫希覺得也是個不錯的提議,“你帶了嗎?”
這就是想聽了,陸璽立刻就起了身,“我去拿。”
溫希這個坐在椅子上不動的都覺得麻煩,“算了吧。”
回應她的是陸璽已經飄遠的聲音,“一會就回來了。”
溫希雙腿並直,往前使力,秋千搖晃的咯吱聲大了一些。
陸璽再回來啊,還帶了一床薄薄的空調被,還有一件外套,空調被墊在秋千上,薄外套改在肚子上。
衣服和被子上都有洗衣粉的淡淡清香,顯然,都是新的。
溫希舒服的躺在秋千上,看著綽約的輪廓,問:“你是有過女朋友嗎?這會照顧人?”
陸璽的父親覺得當皇帝太累了,想遊山玩水,早早就把皇位傳給了他,各方勢力都想舉薦自己的勢力代表入宮做皇後,皇後的人選一堆,但是和反而定不下來。
當然,這其中也有陸璽有用製衡之術的緣故。
所以,到他穿過來的時候,皇後人選還沒定出來呢。
陸璽見過很多絕色美人,世家千金,小巧碧玉,風情火辣,為了做他的皇後,宮宴上有主動獻舞的,禦花園有吹笛的,有詩作能入選詩集流通被人傳頌的才女。
他是個優秀的帝王,憐憫倉生,窮苦,平衡朝堂。
女色,從不層讓他心動。
見了溫希才知道,原來,不是他對情愛無感,是沒遇見那一見到就叫人頭腦發熱衝動的人。
他也不是事事都能克製的。
譬如此刻,少年熱烈。
“沒有過。”
“有心,自然會知道怎照顧人。”
但溫希是個沒開過翹的,短暫的異樣過後,她把這照顧歸結為一個助理對老板的照顧。
說:“有心了。”
“這個季度獎金翻倍。”
就知道是個結果--
也幸好,是這個結果。
陸璽吹起了笛子。
宛轉悠揚的笛音,很好的安撫人的情緒,像杏花吹落,像天邊的浮雲,又魚兒在水中遊,世界靜謐祥和。
一片火紅越過地平線,陸璽在晨光中偏頭,少女軟軟的躺在秋千上,眼簾合著,睫毛在下眼簾投出一點影子。
鼻頭圓潤,嘴巴小巧,唇色略顯白。
睡顏安靜乖巧,陽光在她玉色的肌膚上投了一點橙色的光。
陸璽生出手,想搖醒她。
手指靠到她小臂前方一點的距離,忽然又改了主意,縮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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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希是被阿姨搖醒的,揉著眼睛起來。
回籠覺更叫人發困,溫希朝陽台走了幾步,腦袋空空的看向樓下,晨練三人組在樹蔭下鍛煉身體。
好一會,茫然的眼神逐漸清明,轉身下樓。
鬱星露醒來第一件事是驚呼自己的臉。
看到是卸了妝的,籲了一口氣。
“,我真不是故意的。”
“祖宗”
“姑奶奶”
鬱星露殷勤的給溫希遞紙巾擤鼻涕。
溫希哼哼,“鬱星露,你不給我請十頓以上的飯這事沒完。”
“沒問題。”鬱星露說:“你今年一年的飯我都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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