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野如今這家夜店開了有幾年,很多顧客幾乎都是熟人。
除了以白覃為首圈子的那幫少爺小姐們,還有其他一些做生意的客戶也經常來這消費。
包括今晚來的這批人,也難得需要遲野親自出麵。
他們定了二樓位置,一晚上下來消費至少上百萬,利潤可觀。
所以作為老板,遲野從來不介意聊上幾句。
年紀稍大些的中年男人主動起聲招呼:“你遲大老板現在的生意是越做越好了!要不是提前找你給我們留位置,今兒來這,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遲野淡淡勾唇:“誰沒有位置,也不可能是沈總沒有位置,該留的早就留好了。”
“我就喜歡遲老板這種爽快人打交道,遲老板,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新上任的……”
一圈下來,都是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遲野雖隻是一介商人,在他們麵前卻絲毫不懼,坦然從容,淡定隨性,幾番寒暄閑聊,沈總也直接問:“喝兩杯?”
遲野點頭,招了招手,立刻就有工作人員送上一瓶未開封的黑桃A。
他豪爽大方請了這瓶酒。
於他們的消費而言,一瓶酒不過萬,算不上什,但最主要是,他給足了這幫客人麵子。
“來,遲老板,這杯,我必須敬你!”
遲野直接叫人開了黑桃A,倒滿一杯:“沈總,客氣。”
但這杯酒才剛入口。
遲野就覺得不對。
可這酒……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送來,也是他親自開封,要有什不對,他若做出其他反應……
今晚這筆生意做不成,還是其次,如何去向客人解釋,還有後續影響,才更嚴峻。
遲野短短時間內就做了決定,喉結一滾,悶聲將整杯酒喝完。
他麵色不變的對沈總道:“我就先不打擾了,那邊還有一些事情。”
“遲老板你忙,你生意紅火,我們這邊自己就行。”
一轉身,遲野臉上擺出的客氣疏懶笑意通通消失。
他隨意抓了個安保,音色冷厲:“剛給我送酒的小峰呢?在哪兒?”
“不、不知道啊?剛剛他送了酒就下樓去了……”
遲野立刻怒聲吩咐:“把人給我找出來!”
他很少有這樣神情難看至極的時候了,隨著他在京市的生意越發穩定,處事也更加圓滑周到,不再需要用拳頭和強勢去壓人。
除非有人不長眼在這鬧事,否則,遲野大部分時候都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態度。
但今日,他眼中的冰冷鋒芒幾乎要化成實質。
酒必然沒有問題。
所以問題隻出在送來的杯子上。
他自己在這種場合混跡多年,早就有足夠多的經驗應對任何不懷好意的舉動。
本不該輕易出問題,但店的人都在這好幾年,他信任他們……
遲野火速安排了店的經理,要求他負責好接下來的一切,並且著重強調把今晚那人給揪出來。
店的經理也足夠應付。
所有店的工作安排完畢,遲野才麵色自然正常的走出大門,打電話給聞:“我現在去醫院洗胃,盯著遲言慎的一舉一動。”
“還有,去幫我查查,我喝過的酒杯殘留的藥物是什。”
如果遲野沒有足夠警惕,當時完全未察覺到異常,麵臨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是藥效發作之後無法保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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