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是，李，麓？你，造，不是，知道我在說神馬，呸，什嗎？”說實話，別說對麵不明所以的霜星了，李麓都覺得自己這結結巴巴，半生不熟的“烏薩斯語”很滑稽，比手劃腳地想表示自己身份，至於為什腦子會有有關烏薩斯語的知識和那些看著就很十八禁的畫麵，李麓沒精力也沒興趣管了，就當是某個腦子抽風了的大哥發的新手禮包了。短短五六分鍾的時間他接收到的信息已經讓大腦燒焦了，他隻能將那些被強行塞進來的記憶先拋在一邊，專心麵對眼前的兔耳少女。

    “嗯—銀，麓？”霜星搖了搖腦袋，“這是你的代號嗎？聽著好別扭。”

    是的，是有蠻別扭，尤其是小姐您把它念得像個有限食品公司一樣，小心人家找我們要版權費啊。但是沒法，自己腦子已經理清的烏薩斯語方麵的知識好像確實不少，但具體實踐起來完全是兩碼事，就像某個黑色刺蝟頭過了幾十卷小說都不知道春天長啥樣一樣，真正的記憶給人的感覺是數據化的知識所完全不具備的，具體來說，就是腦子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然後舌頭一頓對對對，結果就是...呃，剛剛那樣。

    “李——麓——”

    “李——鏤？”

    emmmmmmmm，好吧，不管叫啥，看到霜星小姐微皺著眉鸚鵡學舌般的複述，李麓突然覺得名字實在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問題。李麓撓了撓頭，頭痛欲裂的感覺已經消退許多了，但四肢僵硬的感覺仍未散去，李麓嚴重懷疑是不是有人把我錯當成豬肉塞冷庫了。李麓環顧四周，這似乎是一個不大的行軍帳篷，5X5的空間不大不小，但屋內的設施卻絕對稱不上奢華，一床疊好的被褥，一堆胡亂堆放的罐頭，一張標滿了各式記號的地圖鋪在毛皮地毯上，沒有一絲生活方麵的氣息，隻有幾片顏色不祥的彩色糖紙說明著主人的飲食癖好。

    “喂，我—還—沒—問完呢”霜星故意拖長的話語讓我不解地收回了視線。李麓原以為她這種語調是對自己的不耐煩或者調侃，卻看見她臉上的表情神似李麓印象用中文向我問路的老外，充滿了真摯。這讓李麓有些尷尬。他撓了撓幹硬的頭發，小心地組織著語言。

    “那啥，我會，還是會的，隻是有點，呃，口生，你能，呃，明白嗎？”

    “哦——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了—？”

    “啊，摸得問題”

    “你今年多大？”

    “似嘍（十六，為了顯得李麓說烏薩斯語很生疏，故意用了類似方言的寫法，至於是哪的方言算是彩蛋，不重要），應該是滴。”

    “幹撒子滴？”

    “噓（讀書），等等，你為蝦米戒樣嗦發（為什這樣說話）？”

    “噗”霜星像是再也憋不下去了一樣撲哧笑了出來，“抱歉，噗，你這口音太好笑了”說著便別過臉去捂嘴偷笑。

    看著笑得雙肩直顫地霜星，李麓雖然有些不忿，但他對自己目前的口音還是有點認知的，興許在本地人聽起來，這就像用東北話講俄語一樣，喜劇效果比趙本山差不了多少。算了，總比他隻好慢慢地用盡量短的句子表達自己的意思。

    “我，李麓，呃，不知道怎，就，到這了，然後，呃，還有，很多，奇怪的....不是，那個，你，還有這個...遊..雪怪...是啥？...我的，意思，你，懂？”

    霜星止住了笑意，麵龐就像被冬風逐漸凍結的河水一般慢慢繃緊，身畔的氣息也慢慢發生了改變，剛剛那種如鄰家少女般的感覺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那種飽經風霜的，戰士般的氣息。她的眼神失去了談笑時的光彩，隻是冰冷的注視著因少女一百八十度的態度大轉變而茫然不知所措的李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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