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小子,你們那現在正鬧瘟疫呢?不給老子注意到嘛。”老爸一接通電話,就直接開門見山說著,並嚴肅的質問著我。
“你電話咋回事?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打不通。”老媽也在一旁幫腔作勢。
對於兩人這種嚴肅的關心方式,我以前是無法理解的,特別向往那種爸媽對於孩子柔軟的愛。現在我年齡大了,懂事了,和他們見麵少了,又逐漸開始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被教育的感覺。
所以我陰陽怪氣的回著:“您打過來的時候會提示我停機了吧?知道我停機了又不給我交上話費,還問我為什打不通,爸媽你們這不明知故問嗎?”
老爸顯然不想給我廢話,嚴肅的罵著我:“老子懶得管你,你媽給你寄了口罩,消毒液,還有你喜歡的醬臘肉,特快專遞晚上就能到,最近這段時間不太平莫給老子一天還往店跑。”
“沒給你寄消毒酒精,酒精易燃危險,別再搞些別的事情出來。”大概是開的擴音,老媽在旁邊囉嗦的說道。
我爸媽倒是不特別擔心我,隻是關心我,告誡我,提醒我,畢竟他們知道我不在城南區。
“好,知道了。”我平淡的說著,內心的感動似一股暖流,瞬間傳遍了我全身。
“實在不行就回來,店關一段時間無所謂,你老爸還有私房錢,他說這段時間他養你。你弟也說好久沒看到你了。”老媽又在電話旁邊囉嗦的說道。
“回來?他每年過年才回來一次,一次一個星期,回來幹嘛?和老子幹瞪眼嗎?”應是老媽這話,讓老爸想到了這事,在電話對老媽吼著。
老媽不再說話,被老爸吼得沒了聲音。
我知道老爸是吼給我聽的,話的意思也是反的,老爸想讓我回去,這讓我心莫名一酸,細細想來我對於爸媽的陪伴是有些少了。
我的父愛向來如此,不是如山,是刀子嘴豆腐心。
“哎呀,再看吧!”我本想說‘好,明天就回。’隻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這句,我覺得大抵是因為店每天的花銷,讓我不敢有說走就走的勇氣。
“掛了。”聽到我這話,老爸最後冷冷的說了句,就掛斷了電話,不難聽出語氣中有些失望。
掛了電話,老爸嚴肅的態度,罵我的語氣,都沒有將我此刻內心的那股暖流擊潰,相反在老爸老媽兩人不同的關心下,這股暖流就像是給我壯了膽,披了一件堅不可摧的外衣。
這一刻我對瘟疫的恐懼,再不像剛剛那樣,聞聲色變,如一隻驚弓之鳥。
掛斷電話後,我把店徹徹底底的打掃了一遍,我難得這勤奮,不全是因為這瘟疫讓我開始注重衛生,還有這一關,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再開了,徹底打掃一下也好。
衛生打掃完,我用工整的字跡寫了一個告示貼在我的玻璃門上,內容是:“傳染病嚴峻,歇業,營業時間待定。”
然後我果斷的關了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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