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主又掏出一粒銀子給剛才的男人,讓他帶路,路上,男人講了不少陳媽的事。
傅青主聽了,臉色鐵青,想殺人。
陳媽是一個不幸的女人,孩子快出生時,丈夫得重病去世,她變成寡婦,沉浸在悲傷中,幸好還有腹的孩子給她安慰,沒想到的是,孩子剛出生,就被偷走了,連續受到兩件慘事痛擊,承受不了這種壓力,神誌失常,變得間歇性瘋癲。
這是她苦難的開始,丈夫死了,孩子沒了,孤身一人,但還有父母。
父母不顧她的意願,為了得到嫁女兒的二十兩聘禮,給她找了門親事,就是現在的丈夫,張屠夫。
陳媽本來就痛苦,不願再嫁,所以圓房的那晚上是反抗的,但張屠夫何等人也?殺豬的,膀大腰圓,一身蠻力,強行圓房,也是從這開始,陳媽的精神越來越不正常,加上張屠夫對性的欲望很大,回到家啥事不做,先上床,不顧陳媽的抵抗。
後來,陳媽麻木了,你要做就做,我也不反抗了。
張屠夫見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跟死屍似的,心有憤怒,就動手毆打,到後來成了習慣。
那外人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原來張屠夫這個人喜好喝酒,一喝酒就吹牛,一吹牛就把家的事出來,有一次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還帶了旁人到家中觀戰。
幸好,當地的一位貴族起了善心,狠狠治了張屠夫一頓,讓他發誓,不準再毆打陳媽,從此以後,他就收斂了許多。
但酒喝多了,難免會撒酒瘋,所以陳媽的日子並不好過。
“就,就是這家。”帶路人指著一戶大門緊閉的人家,心翼翼的道。
傅青主點頭,帶路人識趣的離開。
鳳九看了他一眼:“不進去?”
“進去。”傅青主一抬腿,砰的一聲踹開大門,旁邊的人家都圍過來看熱鬧。
這時,屋內傳來男人喘息的聲音,傅青主的眼爆射寒光,身形一閃,到了屋內。
隻聽一個男人的慘叫聲響起,張屠夫被他扔到院中,下半身沒穿衣服,糊糊塗的,還不知發生了什。
門口的人群傳來哄堂大笑,他低頭一看,知道怎回事了,既羞憤,又惱怒,就要起身進屋去找褲子。
傅青主走出來,朝他瞪了眼,立馬把他嚇得動彈不得,然後看向鳳九。
鳳九知道他的意思,陳媽現在肯定衣衫不整,自己是女子,幫她整理衣服比較方便。
“你,你是誰!”張屠夫臉色漲紅,大聲怒吼,雖然猜到少年可能是貴族,但還是無法忍受這種羞辱。
傅青主嗤笑一聲:“殺你的人,信嗎?”
張屠夫臉色煞白,知道他沒假話,也顧不得羞恥了,幹脆的跪在地上,把雪白肥臀大屁股對著門口人群,嘲笑聲越來越大,在耳邊回響,而他不敢動彈,生怕眼前的貴族不高興,將他殺了。
“大,大人饒命。”
“你覺得自己該死嗎?”傅青主語氣淡漠,“二十年來,自己做過什,沒忘記吧?”
張屠夫豁然抬頭,驚訝道:“您是那婊”
沒等他習慣性的把髒字出來,傅青主就一腳踹在他下巴上,他在地上捂著嘴,翻滾慘叫,鮮血從指縫流下,眼睛充滿了深深的恐懼。
“看樣子殺了你,一點都不委屈了你。”
砰砰砰~~
張屠夫顧不得疼痛,跪在地上磕頭,顫聲道:“大人饒命,人知錯了,知錯了”
這時鳳九走出屋子,傅青主看到了,走到張屠夫麵前,屈指輕彈,一道道罡氣刺入他的幾處經脈。
隻見張屠夫慘叫幾聲,聲音越來越低弱,好像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癆。
“以後就像個廢物活著吧!”傅青主把他的幾處重要經脈毀掉,力氣大減,以後再也不能仗著蠻力胡作非為,“我數三聲,還讓我看到你,就是死期!”
“謝,謝大人。”張屠夫不知身上發生了什,但清楚貴族的話是什意思,艱難的起身,腳步踉蹌的跑出去。
因為下半身沒衣服穿,所以堵在門口的男女都離得遠遠地。
“把門關上。”傅青主對門口喊了句,人群就散開了,最後走的把門帶上,眨眼間一個不剩,這就是貴族的權威,他沒有立刻進屋,而是道:“陳媽的情緒怎樣?”
鳳九搖頭,帶著怒氣:“那個禽獸該死,陳媽身上有很多舊傷,精神也混亂了,我用靈力給她疏導一下,現在睡著了,醒來後精神會好很多。”她到這,停頓下,“為什不殺了那屠夫?”
“我當然想殺,但殺了,事情就鬧大了,會牽扯到官府。”
“你相信自己能順藤摸瓜,從陳媽開始,找出二十年前嬰兒失蹤的真相?”鳳九表情驚訝,忽而嗤笑,“這怕牽扯到官府、神殿,真以為聖地的貴族就沒一個好東西了?永城的貴族再壞,也不敢做這種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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