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幾乎能預見下一秒魏宇就會被刺破心髒,鮮血飛濺。
老實說,雖然老板話透露出要殺掉對方的意思,可畢竟沒有下達明確的命令。
她看得出老板還有些猶豫。
她是個忍者,會忠實、冷血、無情地執行主子的命令,但卻不是殺人狂。
殺掉一個無辜的少年,這不是她的本意。
“叮!”
刀的斷口處沒有刺破血肉的觸感,也沒有鮮血迸濺的聲音,反倒是傳來類似鐵釘掉在地上的聲音。
什?
對方在心口處裝了鐵片嗎?這也太離譜了!
魏宇無視了酒德麻衣的攻擊,選擇不閃躲,那是因為他不需要躲。
在他的衣服下,藏著那本遊記本。
事實上將遊記本藏在衣服下是一個障眼法,本質上是瞬間從混沌海中召喚出遊記本,使其出現在胸前的衣服下。
它像護心鏡一樣,保護著他的心髒。
但酒德麻衣那副想要收手的模樣,他也看在眼。
雖然是個忍者,但酒德麻衣並不算多冷血。
在“老板”命令她隨時準備用狙擊槍幹掉臨近暴走的上杉繪梨衣時,她心中很明顯是不忍心的。
魏宇眼疾手快,趁著酒德麻衣身體前傾的勢頭,一把用左手抓住她的右手手腕,順勢一拉。
隻憑他自己的力氣,很難拉動力氣比自己大的酒德麻衣。
但酒德麻衣此時處於半衝刺狀態,且正是舊力已去,新力未繼之時。
她的身體失衡了,向魏宇倒去。
魏宇右手屈肘,全力一肘頂在了酒德麻衣的肝髒處。
這個地方的神經非常敏感,命中的話會非常疼。
酒德麻衣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意識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魏宇借著體重的勢能,右肩撞擊在她的胸前。
酒德麻衣整個人被撞得近乎飛起,後背重重地拍擊在房門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這聲巨響在走廊之間回蕩,近乎半棟樓都能聽到。
酒德麻衣心說見鬼了,這長得跟個小綿羊一樣的少年怎出手這狠?
可疼死她了!
她體內龍血沸騰了起來,遭受攻擊帶來的劇痛迅速被壓了下去。
魏宇能感受到酒德麻衣身上迅速攀升的氣勢,和逐漸灼熱的體溫。
一條鞭腿從側麵抽了過來,剛勁有力。
他不敢硬接,抽身便腿。
酒德麻衣轉了個旋兒,輕靈地站直,像是一片秋風中的楓葉,神色飛揚。
現在的她又是那個遊刃有餘的忍者了。
魏宇忍不住皺眉。
對方這也太強了,他都已經在有信息差優勢的情況下搶占先機進攻了,居然連讓對方失去行動能力都做不到。
不,應該是他現在太弱了。
空想家途徑前期想殺傷敵人的手段幾乎沒有。
算了,打不過大不了就跑咯。
“你這人還真是沒有紳士風度啊。”酒德麻衣抱怨了一句。
紳士風度,那玩意兒有什用?
我又不是英國佬。
魏宇想著,默默地從懷掏出了羽毛筆,以握匕首的姿勢持握。
羽毛筆做武器用,還行,挺順手。
遊記本堅固的能擋下酒德麻衣的攻擊,那羽毛筆能割開血肉也很正常吧?
“能讓主人效勞,是我的榮幸!”
一股屬於羽毛筆精神意念傳入魏宇的腦海,讓他有些苦笑不得。
酒德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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