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別說一個薩伽索，就算是那八輛薩伽索都沒問題。”另一人接著道。

    他們是誰，祠堂的排位前坐著這兩個人，關吉從來沒有見過。

    “關吉，這兩位是關口鎮的老祖，聽說薩伽索海盜又來禍害關口鎮。兩位祖宗這才出山，來保護族人。”族長站在兩位老祖身邊，站姿極為恭敬，對關吉說話的態度卻有些嚴厲。

    “可他們沒有來害我們，已經離開了關口鎮海域，為什要趕盡殺絕？”關吉反問族長。

    “關吉…”族長斥關吉，並讓關吉去跪祠堂，祠堂的關吉聽著轟鳴不斷的炮擊身有些不安。等到炮聲安靜下來，他聽到祠堂內眾人的議事的聲音。

    “現在不要著急，等明天天一亮，大家就會在海邊看到支離破碎的薩伽索。”

    “哈哈哈，終於可以像祖宗一樣成為偉人，我相信等若幹年以後，我也會被後人紀念。”這個聲音一聽便知是族長的。

    夜越來越深，祠堂的人也斷斷續續的離開。最後，隻剩關吉一人跪在祠堂外麵的院子。

    關吉正昏昏欲睡時，“吱呀”海風吹開了身後的門，關吉從夢中驚醒，他在夢夢到了關九樓，想起關九樓和老頭最後說的話，‘祠堂閣樓的秘密，機關在第八排的三個。’

    立馬衝向牌位，可弄了好久，那些牌位根本一動不動。

    “你在找什？”

    關吉嚇的一哆嗦，說話的是位老爺爺，正是義無反顧要收養關九樓的老爺爺，這位爺爺雖然脾氣古怪，他一向不喜歡海盜不海盜的，更不感興趣薩伽索8003還是8008的。他應該不會參與到今晚的戰鬥中。

    “你在找閣樓？”老爺爺開口了。

    關吉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如果你知道真相，你肯定會離開關口鎮。”老爺爺將一個包袱扔給關吉，“東西都給你準備好了。”

    關吉疑惑的望了望老爺爺，好奇地上前打開包袱，立馬是一套深綠色的衣服，還有一把長槍。

    “著長槍是你的，法力無邊，可以保護薩伽索8008的。”老爺爺緩緩坐在軟墊上，“其實事情不遙遠，當年我太爺爺11歲，經曆了關口鎮戰役。太爺爺一百歲生宴將真相托付於我，那年我10歲，如今我也已經過了一百歲，是該把真相托付於年輕人。你可以不相信，可以懷疑，也可以遺忘，但真相永遠是真相。”

    ……

    兩百年前

    政治黑暗，自然災害頻發，關口鎮臨海，海上盜賊更是不斷騷擾關口鎮。關口鎮的海域日日是紅色一片，農田荒廢，橫屍遍野，空氣中滿是血腥味。

    百姓下海捕魚，好不容易收了一船魚，就被海盜盯上。當時海盜肆虐，政府不管不問。無奈，熟識水性的關口鎮人民放下漁網，拿起砍刀，成為海賊。由於關口鎮人民團結一心，很快成為海上霸主。

    在一次次與海賊大戰告捷後他們湊齊了八艘威力無邊的船，這就是薩伽索8001號至8008號。

    他們隻知道薩伽索有海上霸主稱號，卻不知道這是薩伽索的領土，薩伽索人世世代代生活在這八艘船上，在海盜肆虐的年代，他們的領土，家園被其他海盜搶走。關口鎮海盜崛起之後，在陰差陽錯這下獲得了這八艘船。

    薩伽索人民丟了船後被迫上岸生活，離開了他們世世代代生活的大海。

    這些畫麵在關吉腦海上演，不知腦海的畫麵會任何演下去，也不知這些畫麵是真是假，但他好奇，便聽下去。

    關口鎮的海盜主要有200多個，他們將搶了的財產都用在關口鎮的建設中，關口鎮越來越富，還留了五個人看管財富和關口鎮百姓。

    當大家聽說薩伽索人民的事跡後，都想從別的海盜手中搶了的薩伽索還給薩伽索的人民。大家在薩伽索8001號船上開會議論，並一致同意歸還薩伽索。

    還打算從海盜手中搶了的財富還給曾經被海盜洗劫過的百姓，可這個問題有人不願意了，就是那五個守護關口鎮的人不同意，引起了一場口水戰。

    “我們辛辛苦苦搶了的為什要分給別人？”那留守關口鎮的一人氣憤地道，聲音都有些發抖。

    “不是分，是還給人家。”有人站出來反駁，這人正是關吉，“如果我們不還，和海盜有什區別？我們不能成為自己最痛恨的海盜。”

    大部分人讚同關吉，紛紛點頭。

    “可我們已經是海盜了。”

    “我們還可以挽回，就算不在乎別人怎看我們，但我們看看沿海這些地方的百姓，像極了曾經的我們，我們是經曆過貧窮、饑餓。所以我們更應該理解他們。”說話的是吉澤，“我們其實也不是海盜，畢竟我們沒有搶過百姓。更覺得我們是英雄，這些年來我們消滅了飄蕩在海上的雜七雜八的海盜。未來幾年沿海的百姓不會害怕海盜登陸。”

    “我們…”另一個人聽後更加氣憤，一開口，唾沫星子噴湧而出。

    關吉打斷了那人的聲音，“大家對歸還薩伽索沒有異議，那就開始著手辦理薩伽索歸還的事。既然對歸還財富有異議，那就等明天等陸關口鎮後，回祠堂後大家再議此事。”

    關口鎮戰役在船艙議事這一刻便開始了。

    回到現實，關吉抱著頭，痛苦地喊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老爺爺停下了問關吉，“你想起來了？”

    冷靜下來的關吉痛苦的點頭，腦海的畫麵在沒有老爺爺的訴說下一幕幕浮現。

    船艙議事的那晚沒有月亮，海上一片死寂，留守關口鎮的五人來和關吉辭行。

    “我們都要回家，一起回去唄！”關吉根本沒有發現端倪。

    “明天要在祠堂議事，我們五個回去做準備。”由於周圍黑壓壓一片，關吉看不到說話人的表情。

    “還有，”另一個人開口道，“除了明天的事，關口鎮還有些事沒處理完，明天一登陸，不想祠堂議事前有一堆問題還要處理。”

    “就是就是！”這五個人像是唱歌一樣，你一句我一句，“兄弟們在外拚搏，我們五個留在家確實不好意思，這次你們凱旋而歸，村民們要夾道歡迎，我們怎好意思和大家一塊小船，接受村民的熱情。”

    “不能這想，我們是兄弟，患難與共的兄弟。我們三十個隻是這次分工不同而已，但對於家鄉的貢獻是一樣的。”關吉拍了拍說話人的肩膀，話未完，又有人道，“主要是我們五個辦了這次歡迎儀式，要上岸提起準備，關吉，你可比告訴其他人，不然驚喜就不是驚喜了。”

    關吉想了想，笑著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呢你們去吧，薩伽索8002號最快，你們乘坐8002號提前上岸吧！”

    天微微亮，七艘薩伽索浩浩蕩蕩的駛進關口鎮海域，關吉趴在船頭，裝作神秘的表情對吉澤道，“即將有一個驚喜，你猜猜是什驚喜？”

    “什驚喜？”吉澤不感興趣關吉口中的驚喜，反問關吉，“昨天議論財富歸還的事，為什要托到今天去祠堂議？”

    關吉回答道，“我看出來了，他們五個舍不得錢。而錢都在岸上，每一次都讓他們保管，我們不能因為錢而吵得眼紅，隻有到岸上才適合去討論錢財。”

    “但願經過一晚上的時間，他們能夠明白。”吉澤緊接著道，“他們腦袋笨，是該讓大家決定，讓村子的人都勸勸他們，這樣一來，隻有他們五個反對，我們都同意。還是你聰明。”

    “！”關吉笑了笑，“就怕大家都舍不得錢，賭一賭了。”

    “不會的就算舍不得？給大家講道理也是講的通，不會像他們一樣不通時宜，頑固不化…”吉澤的話未落音，燃燒的火箭一支支襲來，薩伽索8001號瞬間燃燒起來。

    “03、04、05、06、07、08隱身。”關吉慌忙指揮，吉澤大聲重複關吉的命令，“03至08隱身、退後三十外，隻是命令！”

    “01向關口鎮前進。”關吉大喊，以為是海賊來報仇，可靠近後發現向自己射箭的正是自己最熟悉的親人，指揮的是稱兄道弟的那五個人。

    “開炮…”關吉喊道，可8001號船上的十幾個人都不敢動，茫然的看著眼前一切。

    是啊，向誰開炮，他們都是我們的親人，隻是有些可笑，曾經為了他們，甲板上的這些人拚盡全力，浴血奮戰。

    薩伽索8001號在沒有反抗中變成灰燼，船上的十幾人乘坐小船駛向關口鎮，各位的家。

    “我們一上岸，會不會被他們滅口。”一個年齡較小的孩子問關吉，“畢竟這個年代為錢什事都感到出來。”

    “那你去和03號船匯合，順便告訴他們不要再毀了薩伽索他們的家園。”關吉拍了拍小孩的肩膀。

    小船上岸後，十幾個人被村民團團圍住，根本不給關吉他們說話的機會。關口鎮十個村子的上千人個人對戰在海上飄蕩了十幾個月、與其他海盜鬥的身心俱疲的一百多人，這場聞名的關口鎮慘案開始了，關吉終於知道關口鎮的人民稱為關口鎮戰役，而薩伽索船上的人稱為關口鎮慘案。

    很快，有人受傷，關吉妥協了，喊道，“搶來的財產永遠是關口鎮的，永遠不會說歸還錢財，不要在打了。”

    “薩伽索也應該是所有人的財富。”村民們一個個怒目圓瞪。

    “薩伽索也不歸還。”這是吉澤也開口了。

    正當村民們猶豫時，曾經稱兄道弟的那五個人出現了，“不要相信他們的鬼話，如果他們活著，我們大家根本分不到多少財富，隻有他沒死了，財富才是大家的。”

    就在所有人動搖時，那五個人又道，“別忘了，錢財都是他們搶來的，他們如果不分，你們什都沒有，子子孫孫還會背上海盜的惡名。”

    “如果我們殺了他們，在交給官府，我們不但有為民除害，大義滅親，嚴懲海盜的榮譽。”

    “我們真是看走了眼，跟你稱兄道弟。”吉澤氣的牙根癢癢。

    “殺…”這場不公平的戰役又開始繼續。

    “撤、撤回船上”盡管關吉聲嘶力竭的命令，眾人卻不為所動，都不願意離開生長的土地，不願意離開家，更不願意相信親人的背叛。

    吉澤想了想，提著劍撤回船上，並在船上衝大家喊道，“大家快撤，撤。”

    在廝殺的人群中，老頭的身影出現，渾身是血的老頭提著滴答落血的刀大口喘氣，跑向小船。

    “開撤！”關吉還在命令大家撤退，直到黑夜降臨，人群中出現聲音，“阿吉，你快撤，你還有去救大家的家人。”

    “你在說什？什家人？你是誰？”關吉衝著天空喊道。

    “殺…”有一波人靠近，這次那個聲音又出現，語速很快，還在關吉聽清楚了，“他們和官府勾結，認定你們是海盜，要殺你們的家人。”

    他知道不能就這死了，還有更重要的使命，便逃回岸邊的小船，船的周圍有吉澤消滅的人，“你怎才撤退，我快撐不下去了。”

    關吉快速跳上小船，和吉澤、老頭三人開始賣力的劃船，“都死了，我撤退的時候五十多人都死了。”

    比起白天的廝殺，此時太安靜了，也沒人說話。

    “天亮之前讓剩下的六艘薩伽索來港口，他們與官府勾結，把所有的罪都推給我們，明天我們的家人就要代替我們受罰，我要去救他們。吉澤，我如果回不來了，薩伽索就交給你了。”說罷，一頭紮進海。

    “一定要回來，我們還要給犧牲的一百多兄弟報仇…”吉澤衝奮力往岸邊遊的關吉喊道。

    老頭望了望岸上兄弟們的屍體，嗅了嗅彌漫在空氣中的腥味，想起消失在黑暗中的關吉，嗓子瞬間火辣辣地，又像是一條巨蛇纏住了脖頸，開始呼吸困難。

    關吉上岸後，為了躲避關口鎮的人，他沿著無人的山走，眼看著天快要亮了，卻沒有辦法救下家人。摔倒在地上，無力的捶打地麵。

    “關吉，快走！”上前扶關吉的是九樓，其實九樓本名姓張，講張九。當時，關吉隻是偶爾見過張九，大家都叫她小九，小九母親未婚先孕，周圍人一直都瞧不起的。

    三年前，小九母親去世。這幾年，鎮子靠關吉等幾人做海盜發家致富，小九卻沒分得一分錢，因為她說私生女，沒有上族譜。

    “我知道他們關在那，快走。”

    兩人到了一處山洞邊，山洞外有一排排士兵守著。兩人趴在隱蔽處，關吉問，“你怎知道他們關在著？”

    “我的家被占了，用來放火藥、兵器。”張九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洞，“我隻好住在這，昨晚官兵帶著他們來到了山洞，還在周圍埋了火藥。”

    “火藥？！”關吉嘴上說著火藥二字，眼神卻在打量洞口到大海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