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何其幸運，

    無法確知自己生活在什樣的世界。

    ……

    “雨果?凱德？”男人帶著一頂褐色的圓帽，嘴角叼著一根牙簽。此時的他舉起一張證件，正認真地和少年對比。

    “是我。”穿著一身白袍的喬伊，站在光明神學院的門口。

    “嘖嘖嘖。”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喬伊，“跟我來吧。”

    男人推開麵前那扇一米高的鐵門，等喬伊走進來後，他又拉上這扇一米高的鐵門。然後自顧地往學院麵走。

    喬伊回頭看了下那扇鐵門，鏽跡斑斑，也沒有鎖。大門的旁邊就是光明神學院幾個大字，有些褪色。

    學院麵倒是鬱鬱蔥蔥，植物豐茂。但因為人煙稀少，看著有些陰森。

    “老師您怎稱呼？”喬伊問男人。

    “不要叫我老師。”男人說，“叫我Lucky哥，給你個忠告，把那身白袍換了，免得被人打。”

    “為什會被打？”喬伊奇怪地問。

    Lucky哥也不說話，隻是在前麵帶路。

    十分鍾後，他帶著喬伊來到一棟黑漆漆的大樓。

    “你先等一下。”Lucky哥先進去，不一會，兩盞燈亮了，“進來吧。”

    喬伊走進去，發現麵很大。大約三百多平方的空間內，擺著一些方桌，桌子上放著一些凳子，地上滿是灰塵。

    Lucky哥站在一個圓形櫃台後，認真地低頭寫東西。

    這不會是酒吧？喬伊往後看。Lucky哥的背後果然有一個櫃子，上麵擺放著幾個空酒瓶。

    “給你。”Lucky哥將一個小卡片遞給喬伊，“雖然學費和食宿全免，但這個要收工本費，一金鎊。”

    “我現在沒有錢。”喬伊沒有馬上接過卡片。

    再次打量了一下喬伊，Lucky哥喪氣地說，“先欠著吧。這個以後就是你的身份牌了，拿這個去找老漢克，他會安排你住下的。”

    等喬伊接過卡片，Lucky哥又遞給他一張入學須知，然後轉身就出了吧台往門外走去，“老漢克在知息樓。走時記得關燈。”

    喬伊盯著小卡片，上麵有自己的名字，下麵寫著班級——迷霧班FJK。

    卡片的背麵繪製著精美的紋理，底下寫著一行小字，光明神學院。

    在校園找了很久，喬伊才找到知息樓。

    一幢五層高的小樓，一盞昏黃的煤氣燈，一個昏昏欲睡的老頭坐在門口，腳下擺著一個空酒瓶。

    喬伊上前喊醒老人，遞上自己的身份牌。老頭看了一眼，從旁邊的屋子掏出一把鑰匙遞給喬伊，然後繼續坐著打瞌睡。

    五樓501，喬伊用鑰匙打開門，一股大風吹得他涼颼颼的。

    打開煤氣燈開關，一盞昏暗的煤氣燈，閃了一下，然後徹底熄滅。

    喬伊走進去，發現左右各有一張壞掉的床。最麵是一扇窗戶，窗外燈火通明。

    走到窗戶旁，喬伊看見燈火通明的城市，一些若隱若現的喧囂，隨著風聲不斷入耳。

    外麵這熱鬧，自己這邊這冷清。換以前，喬伊大哥早就衝到熱鬧中去了。但現在，他隻想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