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枯井怎可能會淹死人?帶我過去,我要下井。”
二叔大步流星的走到外麵的枯井旁,就要做準備時,想不到卻被錢員外攔下了。
錢員外悻悻的說道:“區區枯井,哪敢喬二先生親自下一趟,先生隻顧驅鬼。”
說罷,錢員外手一揮,立馬有人端上一個裝滿了金銀珠寶的盤子。
大價錢!
也就是他抬手的瞬間,喬一丘速寫畫家的職業能力上線,他觀察到,錢員外的右手手指中端和手掌向下的部分,有著挺厚一層老繭。
而左手則幾乎沒有。
如此富裕人家的主人,也得幹粗重活?
拗不過人家主人,二叔隻能捏出一張符,嘴一陣咕念後,大喊一聲“著”,將那符扔進了進去。
沒想到,那符剛剛飄下不過一個呼吸,一陣強風居然從枯井中噴湧而出!把符又吹回到二叔的旁邊!
二叔大驚失色!
而錢員外仍舊不依不饒的拒絕一個有著強烈職業素養的陰陽先生下井。
喬一丘見狀反問道:“員外,為何家中有一眼枯井這久,卻遲遲不填死呢?”
猶豫了好久,錢員外才支支吾吾道出了一段往事:
原來這錢員外並不是這間宅子的原主人,因為一些原因,他從原主人手獲得這間宅子的時候,這口枯井其實還是一口水井。
那時候的錢員外手有點小錢,但都被他用來做生意了,所以這口井也就沒管。等錢員外騰出手要收拾一下舊宅子的時候,卻發現這口井枯了。
隨後他便命令家仆填井,哪曾想填井的人全都離奇橫死,而且一到晚上井就發出陣陣哀嚎聲,錢員外嚇破了膽子,也是從那之後,就再也不敢填井了。
錢員外不說話了,大手一抬,又一盤金銀。
用意也很明確,少問、辦事。
然而二叔明顯也揣著事,他憂心忡忡的把喬一丘拉倒角落說道:“一丘,我懷疑小鬼已經開始第二輪動手了,這批人或許在廟會那天沒有做的那過火,但你也...”
喬一丘明白二叔的想法,二叔接著說道:“那口枯井有問題,實在不行,咱們找到趙師爺或者高捕頭,你們一隊捕快去按住錢員外,我...”
喬一丘搖頭道:“不妥啊叔父,先不說剩下這幾個嚇破膽的捕快敢不敢來這,但是人家錢員外都沒有去過廟會,咱們這派人來名不正言不順,倒不如...”
叔侄二人竊竊私語了一番。
隨後,二叔做了法事,給錢家大郎的藥灑了一把符灰,拿紅繩圈了好幾道,並且囑咐錢員外道:“在大郎的病好起來,你們所有人都不可以出這個紅繩之外,否則沾染上不幹淨的東西,大郎怕是...”
紅繩把錢家上下眾人圈在了與枯井隔絕一定視線的地方。
交代完這一切,錢員外淚眼婆娑的喊著“大朗喝藥了”,這時,門外又傳來報信的聲音。
“喬二叔,快去高捕頭家,高捕頭他...他也死了!”
...
...
高捕頭家。
鎮上唯一的捕頭死了,除了張鎮長在家照顧老婆孩子,所有的官差全在現場。
來的路上,喬一丘就和二叔就通過速寫畫仔細觀察了高捕頭七月十五晚上的行為。等看了高捕頭的死狀時,叔侄二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那天晚上,高捕頭雖然沒有直接動手,但他卻站在了一個高處,擎著火把指揮著手底下的捕快們幹活。
而到了高捕頭的死亡現場,隻見一根粗長的麻繩被係成了隻比脖子粗二指的死扣,緊緊的勒在高捕頭的脖子上,麻繩從房梁上繞過,然後被係在牆角那邊的另一根柱子腳上。
簡而言之,高捕頭的死亡現場有點像是電影的絞刑現場。
同時,在速寫畫上,高捕頭是擎著火把,火光照在他的臉上。現在,他在死時手還握著火把,而臉全被燒毀了。
地上還有一把被踹翻了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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