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的口洞,月光斜斜照在洞口上,映射進石洞深處,雖不明亮,卻很柔和,讓石洞內平添了寧靜祥和。
雲長州盤腿坐在地上的蒲團上,他的對麵,端坐著一位頭發花白,麵帶慈祥的老者。一身青袍,看不出實際年齡,兩眼有神,渾身上下精氣外溢。
“師祖,弟子看您老修為境界又精進了不少,真是可喜可賀!”
那老者點點道:“老夫準備在下個月再次渡劫,離三界,脫輪回,飛升仙界。”聲音沙啞,帶著歲月的痕跡!
麵帶戚戚,雲長州道:“師祖,您老已修成半仙之體,可以遍享人間富貴,何必執著於飛升成仙!”
嘴角微微顫動,師祖語氣中透出一絲苦澀,低頭沉聲道:“對於修真之人來講,終極目標就是穩渡天劫,飛升成仙,這是一種能力的象征,也是對自己努力修練的認可。”
“可是......”雲長州心中平添幾分黯然神傷:“渡劫飛升,不光要有修為境界,還要有運氣,很多修為不如師祖的,都渡劫成功了,師祖卻一直天劫難渡,弟子實在心中不忍。”
深深籲口氣,師祖忽然凜然正色道:“長州,萬不可這想,曆經輪回,乃是天命,天命讓我多曆輪回,正是考驗我的毅力。”
身體前傾,雲長州急急說道:“弟子是怕師祖再次渡劫失敗,形神俱滅,到時莫說修為境界,怕是肉身也......”
師祖揮手打斷他的話,雙眉微挑,看向前方,淡淡說道:“老夫肉身存世已有二百餘年,如果天命讓它隕滅,老夫沒有怨言。一切具有天命,你莫要再多言!”語氣中說不出的孤寂落寞。
石洞一時寂靜無比,兩人相視無言。
半晌,師祖問:“你今天來是遇到什難事了嗎?”
“唉——”雲長州輕歎口氣,眼中閃過一抹無奈,詢問道:“師祖知不知道千年之前的血魔老祖,有一門絕技,可以吸取別人精氣?”
眼中精光一閃,那老者道:“當然知道,那是歸元內經,靈階上品功法。這功法運行起來,專吸別人精氣,麵對修為境界高於自身兩三階之人,也可以從容應對。”
“血翼玉鹿呢?”雲長州又問。
“血魔老祖的坐騎,貫絕天下的神鹿”,師祖幹脆的回答:“但據說此鹿非天生之物,乃人力所致。”
“噢?”雲長州劍眉微動,輕聲問道:“怎個人力所致?”
“傳言說此鹿本就是天地所生的奇鹿,後為血魔老祖所得,交給血魔界十殿堂主之一的藥仙兒接上雙翼,後又在九轉玲瓏爐內煉化,才最終變成通體如玉,雙翼似血的模樣。”
師祖滔滔不絕:“據說此鹿與天地同壽,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飛馳萬而不知疲倦,若真如此,真可謂是一隻神鹿。”說到此處,師祖眼不自覺的露出渴望羨慕的神態。
雲長州也聽得神向往之,他略一回神,再次問道:“李牧清從南野失勢後,真的投靠了血魔界了嗎?”
微微搖頭,雙眉緊鎖,師祖沉聲道:“這其中的複雜內情,老夫也不甚了解,李牧清應該為血魔老祖做了不少事情。但飛升前他又回過一次南野,把九轉玲瓏爐傳給了百草穀。”
師祖忽然又問:“你怎突然提起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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