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重明妖神從神性道無涯說起，中間講到了三千法則，最後落在了三大至高法與大道第一律。

    但衛弘隻是想創出能凝煉天地靈氣的功法而已，無奈打斷道：“前輩，您要不收一收……還是隻講功法的事吧！”

    然而，重明妖神答非所問，且語出驚人：“衛小友，你還是沒明白……隻有先天神祇才能參悟三千法則，換言之就是隻有先天神祇才有可能成為聖人！”

    “聖人要以自創之道演繹三千法則，其所創之道又是從三千法則之中所悟……那反過來看，所悟法則數量越多、等級越高，不就是越容易成就聖人嘛！”

    一時間，衛弘被駭得說不出話來，目瞪口呆了良久，才苦笑道：“前輩，小仙目前才是五等仙最低等的地仙，您與我說成聖之事是不是太早了點！”

    這時，重明妖神正了正衣襟，神色莊重、語氣真誠道：“衛小友，你對我有公私兩恩，私恩便是送夫人至湯穀，而公恩……你不但喚醒了九位太子殘魂，還助他們浴火重生！”

    “所以，於公於私我都得提醒你，無當聖母雖然思路清奇，為你指出了創法方向，但她給你的《九蓮經》卻無甚意義！”

    “無當聖母僅是普通大羅，而先天神祇的道途遠大，你要創法必須慎之又慎，最好是參考其它先天神祇的修煉之法！”

    衛弘聞言練練點頭，即使不提成聖之事，但自身已然算是部分先天神祇，那所創功法自然是參考他們的最佳。

    轉而，衛弘卻苦笑道：“前輩，如今的三界，除了多寶道君外，哪還有其它的先天神祇！”

    然而，重明妖神卻再次答非所問，感慨道：“無當聖母確實天縱奇才，她若一心想渡先天四劫，沒準早已成就先天神祇了……夫人敗給她著實不冤！”

    衛弘聞言一怔，旋即想起了之前的疑惑，追問道：“前輩，您曾說千花娘娘敗給的是姑射仙子，她與無當娘娘可是同一人？”

    重明妖神點了點頭，道：“不錯，夫人曾說無當聖母出自昆侖山姑射峰，其本體便是生於峰頂冰玉神泉中的一朵九葉雪蓮，化形後自名姑射仙子！”

    “不過，她並不得通天聖人的歡心，雖爭得親傳弟子之位，卻被封號為無當聖母！”

    這無當二字確有不值當與不恰當之意，衛弘一臉惋惜，這才真正明白，無當聖母性喜獨居，以及不立山頭的原因！

    一陣沉默後，重明妖神的臉上，忽然湧現一抹哀傷，緩緩道：“活著的先天神祇當然罕見，但死了的卻有一大堆！”

    “當年的妖族天庭，不但有七十二位妖神，其上還有十四位妖聖，這十四位妖聖每一位都是由天地孕育的先天神祇！”

    “雖然他們中的十二位已戰死，但他們各自的傳承卻保留在妖庭中，也就是現在的天庭中！”

    衛弘聞言立即露出狂喜之色，剛想問具體留在哪時，重明妖神卻擺手打斷道：“這十四位妖聖的傳承也不是那好取的！”

    “之前說過，妖族天庭組建了數百萬大軍，為了訓練這些妖兵妖將的戰力，妖皇大人便在天河的源頭之處設了一座煉獄，名碧落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