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博士聞言一屁股坐到地上，老淚再次縱橫，就差嚎啕大哭了。
翟芸萱也站在那，腦子一片空白，全身不住輕顫。
副所長輕咳了一聲。
“其實那些血液呢，我們所還是有剩餘的。”
“什？”
李念博士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疾步如飛的跑到副所長身邊。
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你說什？”。
“博士，冷靜一點。”
“其實我們正是怕這種情況出現，因此曾取走了一些血液以防萬一。”
博士又驚又喜，忍不住猛喘幾口粗氣。
驚的是副所長不愧是老狐狸稱號，暗地竟然偷偷取了一些血液自行研究。
喜的是隻要還有血液樣本，他的諾貝爾獎就還有希望。
副所長露出一個饒有深意的笑容。
“血液我們的確還有一點，不過……”
博士急了。
“不過什？副所長，你該知道，這東西是我一生的心血啊。”
“我知道，我知道。”
副所長一臉為難。
“不過要拿這些東西比較困難。”
博士一愣，東西不是在副所長手上嗎？那有什困難的？
人老成精的他頓時明白了，他是借機要點好處。
博士抹去臉上淚漬一臉諂媚。
“這要靠副所長您幫幫忙了，當然……”
副所長狠狠瞪了博士一眼，嚇得他把到嘴邊的話都縮了回去。
副所長的眼角又看向翟芸萱。
博士立即明白，轉頭向翟芸萱怒斥。
“還站在這幹什？
要不是副所長幫你求情，我不剝了你的皮才怪！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
翟芸萱擦著眼淚向門口跑出去。
副所長狠狠地盯著翟芸萱的身子，直到她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後才咽下一口口水。
“血液我可以幫你，不過我需要一樣東西，博士您不會藏私吧？”
博士一改剛才頹廢的表情。
“不會，隻要有血液，什都好商量的。”
兩隻老狐狸進行著肮髒的交易。
誰也沒有發現。
灑在幹屍身上的血液已經消失不見，躺在床上的幹屍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
午夜時分，研究所內的工作人員都已下班回家。
辦公室靜悄悄，唯有掛在牆上的壁鍾在“嘀嗒嘀嗒”。
一陣輕微地哭泣打破了寧靜。
“鐺！鐺！鐺……”
這時，午夜的鍾聲響了十二下。
“砰！”
辦公室傳出玻璃杯打碎的聲音。
“啊！”
一聲女孩的驚呼聲傳出。
女孩驚慌地俯下身去撿玻璃碎片，一邊撿一邊仍在輕聲抽泣著。
她時不時用衣袖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
可是不管她怎努力地擦，淚水仍不爭氣地滑下來。
“翟芸萱，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大錯？”
白天李念博士在副所長走後又將翟芸萱叫過去狠狠罵了一通。
翟芸萱一邊擦拭著臉上的淚一邊無助地點頭。
“你這個廢物，要不是副所長那老狐狸偷偷留了血液樣本，我這輩子的心血就要被你給毀了！”
“對不起……”
“對不起有個屁用？對不起就能把血液弄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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