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青很快便來了。一襲青衫,修眉秀目,溫潤如玉。
他這幾日被趙越一直謝絕,便去纏著陸操琴,從陸操琴那,他早已得知蘇映雪已經醒過來,並且知道她的身體康複情況,可是聽說與眼見,完全是兩碼事。
“你清減了許多”,習青慢慢地回了神,露出一絲笑容。
這一絲笑容並沒有掩飾掉他深刻的關懷,蘇映雪有些感動,笑著道“夏國以瘦為美,這樣還省得我花心思減輕體重。”
習青搖頭失笑。
蘇映雪倒了茶,示意習青坐。
習青在她對麵坐下,蘇映雪將茶推到他麵前“習大人身子還沒有大好嗎?”
習青被她問得一愣。
蘇映雪嘴角含著的笑淡了淡,眉宇間露出幾許擔憂“你方才還說我清減了,你可曾照過鏡子?”
習青臉色霎時變得有些紅,匆忙移開視線,神色有些狼狽“我,我確實有些身體不適”,他自然不會告訴蘇映雪,在她昏迷的這幾日中,他是如何茶飯不思,食不下咽。
蘇映雪打量著他的神色,沉思起來,她肯定是不能為他診脈的。
習青端起茶盞,掩飾地喝了一口。
蘇映雪道“陸大夫醫術超群,若是有什不適,盡可於他說便是。”
習青一愣,點了點頭。
蘇映雪看出他有心事,但是她眼下的身份,與習青並不相熟,她也不便去詢問什。
習青走後,蘇映雪睡下了。
等她醒過來,天已經黑透了。
屋內依舊沒有點燈,她坐起身,一道清冽的聲音傳來“醒了?”
蘇映雪看過去,夏漠辰掀開帷幔,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明亮如星,他站在那沒有動。
蘇映雪還是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皺了皺眉“你受傷了?”
夏漠辰的聲音溢出些笑“本來不想被你發現”,說著朝蘇映雪床邊走去,腳步有些踉蹌。
等他來到床邊,那股血腥味越發濃厚清晰起來,他傷得不輕。
蘇映雪下床去點燈,被夏漠辰按住“不必,我無礙。”
蘇映雪揮開他的手,沒理會他,徑直走到桌邊點了燈。
夏漠辰的臉色在燈光中清晰可見,慘白慘白,額頭上還有細密的冷汗。傷口在腹部,還在流血。
蘇映雪盯了他一眼“你做什去了?”
夏漠辰扯了扯唇角,笑得有些艱難“我做什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想對我做什。”
蘇映雪冷笑“夏默宣?”
夏漠辰眉峰輕挑,不置可否。
蘇映雪從床底下拖出她的藥箱,翻撿止血的藥材。
夏漠辰掀開被子,在她床上坐下,靠在床頭,半眯著眼看她忙碌“你倒是會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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