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立即銷毀所有證據,放出放嬌死於非命的消息……”
長發女人拿著手機,塗著鮮豔的紅色指甲在燈光下忽明忽亮。
女人說話的語氣沉靜森嚴。像是在密謀什重要的事。
電話那頭的人愣了愣。隨即唯唯諾諾的點頭答應。
女人眼眸微沉。放下手中的手機,站在原地思索了許久,轉身離開。
幾日。病床蒼白。
睜開眼就是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手背上插著冰冷的針管。
她撐著起了身。逆光處緩緩出現一個女人的聲音。
長發鮮明。香氣逼人。
連踏著的高跟鞋聲都透露著一股鏗鏘有力。
“你醒了。”
第一句話。
她微微眯了眼,還沒有從漫長的昏迷中完全清醒過來。
待看清來人。她原本迷茫的眼神瞬間變得震驚不已,手指都彎曲到床單上引起一片褶皺。
“怎是你?”
女人塗得鮮豔的嘴唇輕笑。她的笑聲攝人心魂。
“放嬌,你這次飛機事故,我可是費勁了心思來救了你,你也是爭氣,我相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放嬌聽後使勁皺起了眉頭。在她的印象中,顧瀾這個女人與她並沒有什交集。
於是便冷冷的回了句。
“不用你管。”
顧瀾也不惱。隻是輕輕的又走近了幾步,她放下手中一直提著的包。故作輕巧的坐在了她的床邊上,兩人的距離非常近。
“你的命你自己不珍惜。這不關我的事。可是,你不是喜歡祝涼臣嗎?難道你就想這輩子就這樣把這好一個男人讓給你姐姐沈期?”
放嬌原本冷淡的模樣漸漸變為沉思,她才從災禍中活過來。她清楚地記得自己在臨死之前最遺憾的那一幕。
她看見了祝涼臣朝她伸過來的手,似乎是想要拉她一把……她欣喜。她以為她終於能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算是夢……
可是,下一秒,在重重疊影中,另一雙纖纖細手伸了出來。
她目睹著那個男人緩緩靠近轉身背對著她牽住了那雙手,要昏睡過去那一刻,她看清了那個人的臉,那是她的姐姐沈期。
“你這樣做有什目的?”
放嬌清醒過來,說話間都帶了一絲狠勁。
她不甘心,對,那樣好的男人,憑什要讓給別人?
顧瀾頓了頓,隨即笑道。
“我的目的你不用管,隻需要知道我們要的都是沈期與祝涼臣分開,你隻要配合我的計劃讓你姐姐過來,我們的計劃就成功一大半。隻要你姐姐離開,這樣以後,你就可以安心幸福的和祝涼臣在一起,誰也不會打擾你。”
放嬌皺著眉,若有所思。
似乎是覺得這樣在理,她的眼神漸漸不再充滿敵意,而是緩緩卸下防備,吸了口氣。
果然,她一想到自己和祝涼臣能夠永遠在一起,就感覺一切都變得輕鬆起來,那姐姐,對不住了。
她想。
祝涼臣離開的時候,是下午。
我迷迷糊糊間沒有醒過來,隻聽到了門被人從外麵小心翼翼關上的一絲聲響。
渾渾噩噩間做了一場夢。
噩夢。
我夢見放嬌被壓在飛機底下,四下全是廢墟和殘骸。
屍體堆積,到處都是一股腐臭味。
放嬌小小的身體被重物砸中,微弱的喊著救命,而我一跑過去,就看到她大大睜開的眼睛死死盯著我。
嘴還在流血,卻還是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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