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樓告訴白綏,這兩天不要招惹他父母。
因為最近媽媽的脾氣很暴躁。
如果吃飯的時候,衡樓敢挑事,上去就是敲他手背。如果衡樓敢不下去幫家買需要的蒜啊什的,衡媽媽直接就罵他。
衡樓知道媽媽為什會這樣,因為白綏媽媽出差去了,她沒有牌友了,脾氣自然就暴躁了。
衡爸爸在家也不敢怎說話,他也怕老婆。
今天好不容易衡媽媽不在家,去和以前的同事們聚會去了。
白綏也不在,他最近都在加班。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衡爸爸和兒子放飛自我,頓頓外賣,沙發上甩的全是衣服。
開始衡樓還有些擔心,“爸爸,媽媽不會突然回來吧?”
“不會,你媽說了,晚上十點多才回來,這會才五點。”
衡樓這才放心的點點頭,他在地上坐著,毛毯披在身上,手遊戲不停。
因為太過放肆,所以門鈴響的時候,衡樓還以為是爸爸又點了外賣。
衡爸爸心疑惑,開門一看,傻眼了。
老婆提前回家了。
“老婆你怎提前回來了,沒和同事多說會話呀?”衡爸爸小心翼翼。
“說什呀,他們都是炫耀比拚,什孩子結婚了,有孩子了,事業成功了.....我們家孩子又沒有,聽著不舒服,我就....”
衡媽媽話還沒說完,一進來就看見自家兒子像個乞丐一樣披著毛毯坐在地上,手上的手機還在給自己放動畫片。
再一看周圍,衣服亂甩,外賣盒子擺了一桌,廚房冷鍋冷灶的,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景象。
衡媽媽深吸一口氣,沒忍住,她吼:“衡樓!你是不是犯賤了?你看看你這是不是狗窩?”
“還笑!有其父必有其子!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人家的小孩都成家了,事業有成的,咱們家小孩,啥都不會!”
炮火轉向了偷笑的衡爸爸。
兩個人收拾好了房子,然後繼續低頭站著挨罵。
衡媽媽還是氣不過,把兩父子直接趕出去吹風了。
“爸爸,我看我們還是分兩路走吧。”衡樓誠懇建議。
“兒子,我也是這認為的,但是爸爸隻有五十,你工資有沒有剩的,給爸爸點。”
衡爸爸也誠懇。
衡樓攤手,工資都上交給媽媽了,哪來多餘的錢。
兩父子垂頭喪氣地各自走了,這時候要去投奔老朋友去。
衡樓隻能投靠白綏,但是白綏還沒有下班。他又不敢在樓下坐著,幹脆直接跑到白綏單位門口等著他。
衡樓的零花錢隻剩下了最後十塊,他給自己買了個雪糕,又給白綏買了包薯片。他瑟瑟發抖的在秋風吃雪糕,懷還抱著包薯片。
樓上的同事看了這幅淒涼景象,趕緊叫來白綏:“白綏,這是你家屬吧?怎成這樣了?”
白綏探頭往窗戶一看,確實是衡樓。他唯一欣慰的是衡樓不傻,給自己穿了件外套。
“我下去一趟。”白綏轉身披了外套匆匆下樓。
衡樓一看白綏的臉,激動了。“天啊你是下班了嗎?咱們趕緊回去吧。”
“你今天不是休息嗎,怎不在家待著。”
衡樓先把薯片獻給了白綏,然後低著頭乖乖解釋起來,惹媽媽生氣,把房間搞那亂,確實是他的錯。
“我隻能來投靠你了。”這話說的可憐巴巴的。
白綏笑了一聲,問:“你沒去投靠一下秦安嗎?”
“我和他都沒聯係了。”
白綏看看表,把車鑰匙給了衡樓,他還有很久才下班,單位辦公室衡樓可能進不去,還是待車比較好。
下班後,衡樓和白綏去了附近新開的一條小吃街,因為是新開的 ,所以這幾天還有樂隊表演,很熱鬧。
白綏本來是想勸衡樓回去吃晚飯,給媽媽道歉的,但衡樓非說不用,拉著白綏去了小吃街。
衡樓在小吃街穿梭,白綏很奇怪,那邊有個賣芝士玉米的攤位,衡樓卻看也不看的走開了。
他問:“你不是最喜歡玉米了嗎?怎不去看看?”
衡樓撇嘴,“算了,你也別去了,那老板是我大學舍友,做飯難吃的要死,大學那會他自己泡泡麵都能泡難吃。”
“......”
衡樓張望了一下,指著遠處的那個攤位,“我看那個炒粉不錯。”
白綏順著方向看過去,隨即拉住躍躍欲試的衡樓。
衡樓問怎了。
白綏說那和他以前的同事長得一樣,可能是同事下崗再就業,那同事衝在前線時最擅長大刀,不建議嚐試。
衡樓:“......”
“那那邊那個,鐵板魷魚看起來也不錯。”
白綏繼續看過去,又遲疑了,那居然也是他的同事 他也在下崗再就業嗎?
衡樓看他表情,也明白了,於是換來換去家小攤,問那邊的呢?
“......”
“別吃了,還是回去和阿姨道歉吧,阿姨會原諒你的。”
衡樓回頭看去,這滿滿的攤位,沒一個能吃的。
“他們是執行任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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