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而說道：“本宮知道，青尊也送給你了一支簪子，一支與本宮的類似、卻更普通的簪子。你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

    季顏抿唇，明白了雪鳶的意思。

    好一個挑撥！

    沒想到千年過去，她還在用原來的手段！

    季顏揉了揉眉心，作為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她隻說道：“這些話你應該講給青尊聽！”

    “你不過是本宮的替代物！你恰好在青尊找回魂魄的時候出現，恰好頂替了本宮的位置！你讓本宮深陷痛苦，本宮豈會讓你好過！”雪鳶聲音加重，沉浸在自己的憤怒中，“你想救這個男人是？但本宮偏要他死！”

    “雪鳶！”

    季顏突然冷喝一聲，大聲問：“神眷譜上的名字是誰？”

    雪鳶赫然一愣，碧眸閃了閃，沒有回答。

    “那個名字不是你！”季顏篤定語氣。當然，一部分原因，是她知道所有的真相。她一針見血的問：“你說我頂替了你，那你又頂替了誰？”

    “胡言亂語！”雪鳶忽然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兔子，清冷的氣質消失無蹤，神色緊張扭曲。“你連修神界都沒去過，你知道什……”

    季顏奪聲道：“青尊從來沒有愛過你，你在他身邊這久，早就知道這個事實，何必自欺欺人？”

    雪鳶被這句話擊中內心，情緒像衝開閘門的洪水，全盤崩潰，“他不愛我，他也不愛你！他所愛之人寫在神眷譜上！月兒，月兒……可是誰也不知道那個名字是誰，誰也找不到她……就連青尊自己都找不到！他隻會找來一個個的替代物！既然都是替代物，憑什你是特殊的！憑什他對你和對所有人都不一樣！”

    烏雲散開一絲，一縷銀光穿過厚厚的雲層，撒落下來。

    月光照射到了季顏身上，她靜然不語。

    “在你出現之前，他的身邊隻有我！是你搶走了他！如今隻是剛剛開始，本宮會一個一個的，殺掉全部你所在乎的人，讓你體會痛不欲生的滋味！”雪鳶下達命令：“把他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