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類別:未分類 作者:珝瑆 本章:第 2 章

    “天海閣有正副閣主兩組長五主事,韓武略是我父親的副閣主,小何是獬組組長,文韜是鳶組組長,五位主事兩位是我父親信,兩位是韓武略親信,剩下的就是牆頭草了。天海閣沒有職位的普通弟兄能不殺盡量不殺,他們隻聽有信物的樓主令,對事不對人。”蒲熠星輕輕拍了一下齊思鈞,“其實,你如果不幫我,我和小何是可以完成突破韓武略包圍見到父親的任務的,但你碼頭出手,已經向所有表明你是我的人了。此刻如果你走了,反而會有危險。”

    “我來京城不怕危險。”齊思鈞笑道,“但前提說好了,我刀上毒沒有解藥,別誤傷了你的人。”

    蒲熠星摸索著劍柄:“我雖仁義,能護他們禍不連妻兒,但他們若以刀尖對我,就不再是我的人了。”

    破曉,三人出擊,來到閣外,韓氏也已經站在晨露中,約莫二三十人的樣子,穿著天海閣統一的校服,藍汪汪一片。

    守門的人似乎沒料到他們居然真的足夠光棍,真的就這幾個人就要抵擋千軍萬馬,於是愣住了片刻。

    “少閣主,回來了?”韓武略站在門廊下,笑著問。

    “韓副閣主,陣仗著實大得很。”蒲熠星說話間,那邊已經耐不住性子出動了。

    完全沒有以多欺少不好意思的大俠心思,韓武略飛身上前,帶著五六個兵將蒲熠星圍住,而何運晨和齊思鈞那邊也分別被兩個主事帶人圍住,齊思鈞率先讓攔路者見了血,彎刀見血封喉,一時間誰也沒辦法進他身。

    何運晨用判官筆夾住兩把劍,大喊道:“弟兄們!拔刀了就戰隊了,戰隊了就沒退路了!這刀在你們手,拔不拔,想好了!”

    而就在何運晨那句“沒退路”之後,無論是圍上來的主事還是小兵,衝得更狠了,新人圍上來,但再沒有從閣中魚躍而出的人。

    “火樹,等sen呢?”蒲熠星殺紅了眼,口音都變了。

    火樹,這是個齊思鈞沒聽過的名字,隨後另一個男聲便從門廊的頂上傳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暗器,當然,齊思鈞打眼一看,那暗器就沒毒。

    沒毒的暗器在苗疆都不算暗器,隻能叫玩具。那男人的機關術雖然精巧,但也隻是能傷人減戰力而已,齊思鈞他們依舊得對上背水一戰的主事,戰事一時間焦灼起來。

    這功夫間,韓武略和蒲熠星已經過了三十多招,老頭手毒,往肩井後腰脖子幾處命門大穴刺,可披風下的蒲熠星像個一直在閃的大撲棱蛾子,他的寒星劍沒出鞘。

    他要留韓武略活口,否則又失去一次辨識郭文韜忠奸的機會了。

    三人一麵殺,一麵後退進了火樹給打開的天海閣大門,卻發現除了門口這些,剩下的人都在廊中抱臂看戲,沒有插手的意思。何運晨和齊思鈞一招招將蒲熠星和韓武略分開,蒲熠星正伺機閃身要進閣主門,天外忽然射來一把短刀。

    短刀直接射進了韓武略心髒,下一秒,一位青衣束袖的男子從天而降,逆光中看不清年歲,說少年也不對,他麵容間全是滄桑,但說中年也不對,他眼睛還是亮的。

    男子落地,拿著另一柄的短刀打破了何運晨齊思鈞蒲熠星三人構成的穩定局麵,右膝著地附身行禮:“屬下郭文韜,救少閣主尊駕來遲,請少閣主責罰。”

    一句話還沒說完,周圍被製衡住的小兵突然像發瘋一樣,玩命往四人麵前湊,何運晨齊思鈞兩人刀未收,遂又勉力抵擋,郭文韜短刀一轉,把攔蒲熠星的人抹了脖子。

    郭文韜輕輕說,話帶著血氣:“少閣主與閣主有話說,屬下在外守著。”

    “哦?文韜怎知我父親不想見你?”蒲熠星冷臉盯著郭文韜的眼睛,半晌笑了出來,“開玩笑的,你料理外頭的事吧,我是狠不下心來的。”

    “殺人滅口的事,我來。”郭文韜給蒲熠星打開了閣主內室門。

    齊思鈞敏銳地察覺到兩人之間有點什,但是說不好,恨和愛都是很強烈的情緒,一不小心就弄混了,於是他伸了個懶腰,衝何運晨問:“小何,今天起的太早,還沒吃早飯呢,跟我吃點去?”

    何運晨對齊思鈞身上的百種毒藥心有餘悸,衝火樹擺擺手:“走啊火師父,一起。”

    “他也去?那把郭組長一個人留在這兒合適嗎?”齊思鈞輕聲問,拿出塊特殊的布擦著他的毒刃。

    “有什不合適的,走吧。”何運晨拉著他們出了閣,往右手邊小巷子麵攤點了三碗清湯蛋麵,才衝火樹說,“這是苗疆的齊思鈞,我們在古北鎮碼頭遇上欽原堂的巡邏,是他帶著我們進的京城,如今阿蒲欠人家人情,估計是要把副閣主許出去了。”

    火樹吸溜一口麵,含糊道:“我叫火樹,是閣的主事,武功不行但是會機關術。”

    “什?他何時說要許我副閣主?”齊思鈞差點沒讓筷子硌了牙,“他父病重,韓武略身死,他新登閣主之位,許我副樓主,那不是給老人看笑話?”

    “老人們都是江湖人,自然知道你對阿蒲恩義深重,不會說什,但郭文韜…未必。”何運晨歎息。

    “嗐,那不是郭文韜嘛。”火樹不在意地說。

    “他未必滿意這個安排,但也未必會真的跟韓武略一起反。總結一下,進咱們這個閣,保命的首要方式,他倆的事,少摻乎。”何運晨說道。

    “恩義深重個屁,十幾個人的命算什,但要是因為得罪了郭組長讓我呆不下去才是給我惹事。”齊思鈞嘟囔道。

    火樹吃完,說得回去幫著修剛才打鬥損壞的屋子,先回去了。齊思鈞抬腳要跟著走,但何運晨卻叫住了他,含糊道:“岱為山,澤為水,山水之間有靈秀,聖子為何棄了山水來京城?”

    齊思鈞笑:“獬組長不愧是獬組長,你我剛見幾麵,這都能分析出來。我來京城是因為苗疆有人要殺我,但暫時我還殺不了他。”

    “看來苗疆內也和中原江湖一樣亂啊。“何運晨笑道,”不過於本閣自然是好事,三角型是最穩定的結構,蒲郭之間需要一個外來攪混水的人,這個人自然是你了。”

    “小蒲,坐。”老爺子斜倚靠在榻上,他扔了一個吊墜給蒲熠星。

    “父親…”

    “人這一輩子,喝多少酒,走多少路都是有定數的,我的酒要喝完了。”蒲汀鷗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蒲熠星,“文韜怎不一起進來?”

    “他不願。”

    沉默一時間密封了內室。

    “寒星劍是你母親的劍,但你不能做和你母親一樣的事。收人心,不能耽於情,止於義,更要製衡以權,懲戒以惡。小何可以懲惡,但為人剛直過了;你新收的那位,不是中原人,逆旅人總要歸巢的,指望不上;周峻緯和郭文韜,不能不用。切記,江湖事未必能江湖了,廟堂人未必永遠高枕。”蒲汀鷗停下來喘息,“別辜負門外的人…兄弟也好,愛人也罷…更別辜負…你自己的心…”

    蒲閣主病死,蒲熠星繼位,所有對蒲熠星拔刀相對的人,活著的也要受三刀六洞逐出天海閣,死的就不必說了,獬組負責安撫家屬,將自己手中的店鋪利潤分出去做撫恤金,齊思鈞這才看清所謂江湖人就是生意人的本質,不過拿七尺身家性命去賣罷了。

    “小齊這路上幫了我很多,他本不必做這些的,所以我得許小齊點什。”蒲熠星將齊思鈞郭文韜都叫到閣中最高的摘星樓上,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看著郭文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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