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瞪著柳雲眠,又指著她肚子,“沒數?”
他含在嘴都怕化了,她竟然還想著上戰場?
柳雲眠也知道自己異想天開。
她自認為自己不是粘人的人,可是懷孕之後,在激素的作用下,她真的非常粘陸辭。
不好,這是她不對。
柳雲眠反省自己。
她前世也是執行任務的人,要是有人對她這黏黏糊糊,她恐怕早就一巴掌把人扇一邊了。
陸辭隻是瞪她,嗯,不錯了。
柳雲眠繼續教陸辭用槍,“這是保命的利器。”
陸辭不要,“你留著防身。”
“鳳夕給了我兩把。你以為為什?因為她知道,一把槍我肯定直接就給你了。”柳雲眠道,“你少囉嗦,怎去的,怎給我回來。”
這般說著,她還是忍不住有些難受,卻不敢表露出來,隻強橫道:“你要全須全尾的回來,少點什,我就不要你了。”
陸辭知道她心中擔憂,伸手摟住她肩頭,“放心吧,以和為貴。倘若想打,我早就動手了,兵貴神速。”
拖到現在,他根本就不想大動幹戈。
“你不想,可是別人想。”柳雲眠嚴肅地道,“是,你是想去招安的,但是也要按照打起來準備,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在戰場上,任何輕敵和準備不足,都得付出巨大代價。
說著說著,柳雲眠又想跟著去了。
她不是謀士,也不夠聰明,但是她自己陪著陸辭,總歸是更放心。
算了,陸辭不讓說這件事。
“放心,這些我自然都考慮到了。你在家,不要胡思亂想,我隨時讓萬神給你傳信回來。”陸辭不放心地叮囑道,“別逞強,任何事情都沒有你和孩子重要。”
柳雲眠認真點頭答應,“你既上戰場,就全心全意關注戰事。我幫不上你什,也不能給你拖後腿。”
“另外,觀音奴呢?你帶著還是我帶著?”柳雲眠又問。
陸辭斬釘截鐵地道:“我帶著。”
既然是帶出來增長見識,磨煉他的,跟著柳雲眠躲在後方算怎回事?
陸辭自然會看顧他。
柳雲眠雖然擔心,但是也知道陸辭說的是對的,便沒有反對。
夫妻雙方,都對對方十分不放心,從吃飯開始說,一直說到子時都還沒停下。
陸辭給柳雲眠留了人,做了周到的安排,還唯恐不足。
最後,是柳雲眠說,不讓他再管,陸辭這才不說什。
柳雲眠私下和雪儀說,“我怎覺得,我這一趟非要跟著他來雲州是錯的。”
她的存在,讓陸辭分神。
柳雲眠甚至在認真考慮,要不要回京城。
戰場上,是容不得任何分神的。
雪儀卻勸她道:“夫人,既來之,則安之。侯爺沒離開的時候,自然擔心您。但是真正到了戰場上,身經百戰的他,是不會出差錯的。”
說句不吉利的話,陸辭倘若真要和人拚命的時候,戰場那種情況,也想不到柳雲眠。
“更何況,您怎就幫不上忙?”雪儀繼續道,“倘若有人受傷,別人救治不了,您不見得就不行。您雙身子,不能人人都救,但是哪怕一日救一個人,那也是勝造七級浮屠。”
柳雲眠被她逗笑,“你眼,我什都好。”
“夫人原本就是。”
胖丫沒有被帶上一起去戰場,這會兒悶悶不樂,什也不想說。
柳雲眠喊她吃點心,她都沒胃口,隻坐在小杌子上,沉默地擼貓。
哦不,擼包子。
柳雲眠見她無精打采,笑道:“走吧,今兒我看天氣放晴了,咱們出去采買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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