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圍觀的人,七嘴八舌,也沒湊出柳雲眠的身份。
但是人群中,有沒說話的人,卻已經默默認出了她,並且回去稟告了。
柳雲眠對此並不知道。
其實被認出來她也不在意。
她難道還怕被人看不成?
來了雲州之後,她基本深居簡出,好好養胎,免得節外生枝。
這次出來買完東西,估計又很長時間不會出來。
回去之後,柳雲眠就開始給陸辭和觀音奴做衣裳。
這些事兒吧,之前她不怎會親自動手。
但是不在一起之後,就總想做點什,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思念和牽掛。
雪儀看著柳雲眠的針腳,憋住,憋住……憋不住了。
“夫人,您這針腳,是不是有點大了?”
“我也這覺得……不過這不是快嗎?”柳雲眠理直氣壯地道,“趕緊做完給他們帶去,省得沒得穿。”
雪儀忍俊不禁。
“行了,你不用陪著我了,”柳雲眠道,“你去喊胖丫,一起把豬肉切好,回頭我弄好調料烤上。”
她雖然沒有很強的妊娠反應,但是鼻子好像比之前要靈敏一些。
對於生豬肉的味道,還是有些反胃。
“好。”
雪儀出門後直接去了嶽行之的院子。
嶽行之正在院子慢慢走動,顯然是在努力康複。
見到雪儀進來,他眼中有亮光,拱手行禮道:“雪儀姑娘。”
“嶽公子。”雪儀回禮,“胖丫不在這?我是來尋她的。”
“剛才外麵有人叫賣湯圓,她和韓大人一起出去買湯圓了,應該馬上就回來,要不雪儀姑娘在這稍等片刻?”
雪儀本來想托他轉告一聲,但是轉念再想,嶽行之這會兒身邊沒有人盯著,會不會私通消息之類的?
她小人之心,在這防著些。
於是她點頭道:“那我就打擾了。”
“雪儀姑娘言重了。”
嶽行之彬彬有禮,主動和雪儀寒暄,“嶽某孤陋寡聞,之前一直以為灩瀾山隻是傳說;卻沒想到,今日真能見到灩瀾山的人。那日姑娘出手,功夫出神入化,嶽某開了眼界……”
“我不是灩瀾山的人。”
提起灩瀾山,雪儀的臉色就冷了幾分。
灩瀾山雖然曾經予以她庇護,讓她成為現在的自己,但是在那因為是外麵去的而被歧視甚至霸淩,以及那段失敗的感情,都讓雪儀不願意回首。
嶽行之愣住。
可是之前明明說……
不過他極其聰明,立刻明白過來,雪儀並不以灩瀾山為榮。
所以他立刻認錯道:“那是嶽某弄錯了,還望姑娘見諒。”
雪儀淡淡道:“無礙。我和嶽公子一樣,都是中原人,隻是機緣巧合之下在灩瀾山待過一段時間又出來了,以後也不會再回去。”
“原來如此。”嶽行之道。
說完這話氣氛有些凝固,雪儀便開口問嶽行之:“嶽公子日後有什打算?”
嶽行之道:“自然是盡心竭力,讓戰亂盡快平息。加賦稅百姓難以承擔,可是打仗,更是勞民傷財。”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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