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行之也沒客氣,坦然道:“既然你們和雪儀姑娘都不熟,那我就跑一趟。”
顧清歡笑笑,沒說話。
這個青梅竹馬的哥哥,別人都知道他君子如玉,隻有自己知道,他也是個促狹鬼兒,臉皮厚得很。
不過曆經劫難之後,依然能保有一抹曾經的底色,顧清歡想,那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願嶽家伯父伯母在天之靈保佑嶽行之,能夠得償所願,一生順遂。
嶽行之拿著畫像去找雪儀。
見顧清歡看著他的背影笑,羅野不高興了,陰陽怪氣道:“要不要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粘在他身上?”
顧清歡心說:又犯病了,懶得搭理他。
雪儀是知道外麵消息的。
她是把那些消息隔絕在柳雲眠之外的最後一道屏障。
這些天,她的壓力也很大。
侯爺千萬不能出事。
尤其是,夫人現在臨盆在即,倘若出什事,讓夫人怎辦?
雪儀對柳雲眠,幾乎寸步不離。
她就怕自己離開的時候,有人把消息送到柳雲眠麵前。
柳雲眠察覺到她的緊張,還以為她擔心自己生產的事情,便笑著道:“不怕。我懷相不錯,而且就算真的有危險,我也能自救。”
最緊急的狀態下,她拚盡全力,給自己來一刀,也不見得就完全不可能。
而且她始終密切監視自己的狀態,相信不會那倒黴,成為不幸的幾百幾千分之一。
可是雪儀還是跟著她。
柳雲眠也沒有多想。
嶽行之來找雪儀的時候,柳雲眠正在和雪儀嘀咕陸辭的歸期。
“……之前說我生的時候能回來,怎現在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我看就是騙我。”
她心想的是,陸辭總不會要給自己一個驚喜吧。
她晚上做夢的時候夢到,自己艱難生產的時候,陸辭如影視劇那般,及時趕回來,在床頭握緊她的手陪伴他。
那可真是個美夢。
夢醒之後,都悵然若失。
好久沒見了。
胖丫原本在屋,聽柳雲眠這般說,掀開簾子往外走,“這天是不是得下雨?怎這悶,我得出去透透氣。”
胖丫實在不會偽裝。
她怕自己在柳雲眠麵前露餡。
柳雲眠根本沒多想,道:“我一個大肚子的還沒嫌悶呢!”
雪儀安慰她道:“您再等等,侯爺乃是一軍統帥,什事情都得等著他拍板呢!”
“我知道,”柳雲眠道,“我也沒想著非要他回來陪著。他回來不回來,也不能幫我受罪。”
不過,終究是希望男人能陪在身邊,共同見證新生命的誕生。
隻是,這事也沒辦法強求。
陸辭在做的,是關乎國家存亡的大事。
正說話間,胖丫在廊下悶聲喊道:“雪儀,嶽行之來找你了。”
說完,她又壓低聲音:“我看手拿著東西,多半又是來獻殷勤的。”
柳雲眠:“……你快別攪合了。”
她還覺得嶽行之挺好的,想幫忙撮合撮合呢!
有道是,忘記上一段戀情的最好辦法,就是開始下一段戀情。
可以不結婚,但是戀愛要嚐試。
畢竟大部分的戀愛,剛開始都是甜甜的,後來不合適才變得酸臭,到時候再止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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