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平川的意思是,他帶著人去找陸辭,讓柳雲眠回京。
柳雲眠自然不肯。
她還在猶豫要不要自己去尋找,又怎會離陸辭越來越遠?
韓平川卻嚴肅地道:“嫂子,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雲州不是什安穩所在,誰也不知道威遠侯那老賊,會不會暗戳戳地對付你。尤其是,我哥出事的消息,他也知道了,這會兒說不定直接把矛頭對向你。”
他答應了陸辭會照顧好柳雲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所以即便他現在已經心急如焚,恨不能插翅飛去找陸辭,他也還得把一切安頓好了再去。
柳雲眠道:“我是感情用事,可是現在你讓我回京城等,我真的做不到。既然留在雲州不安全,我就跟你一起去!”
她有空間。
別人不能放進去,她的女兒可以。
她還有槍,她會保護好自己,不給別人拖後腿。
她一定要第一時間知道陸辭的消息。
雖然她現在故作鎮定,但是內心焦灼,已經無法平複。
韓平川看向胖丫:“快幫忙勸一勸。”
胖丫卻道:“勸什?我聽了都跟著著急,一起去吧,相互還有個照應。”
韓平川氣得直瞪她,又看向雪儀。
雪儀道:“我聽夫人的。”
她其實很能理解柳雲眠現在的想法。
如果當時熱戀的時候,司明錚出事,她也會奮不顧身。
真正愛過的人才能共情。
韓平川在屋來回踱步:“你們都別添亂了。那危險的地方,還得帶著音音去,我不同意。”
他就沒法直白地說,陸辭要是出事,音音是他在這世上留下的唯一骨血了。
正說話間,季徐行來了。
“走,快走!”季徐行急匆匆地進來,開口便石破天驚,“夫人,出事了!”
出事?
柳雲眠其實有些麻木,並沒有被他焦急的情緒所感染。
陸辭都出事了,其他還有什大事值得她驚訝和恐慌?
最壞,又能壞到哪去?
季徐行在羅裳麵前是裝眼盲的。
他平時很少回府,今日回去取東西,和羅裳撞見,被後者一頓冷嘲熱諷。
季徐行沒做聲,假裝摸索著打開箱籠。
他對自己屋的東西都很有數。
因為他裝瞎,所以今日羅裳的丫鬟進來後,雖然看到他在,但是還是對羅裳做了個手勢,請羅裳借一步說話,神情非常著急。
羅裳跟著她去廊下說話。
季徐行多了個心眼,挪到窗後,把窗戶開了條縫隙,默默地看出去。
他距離兩人不遠,能聽見低低的說話聲音,雖然有些不太真切,但是配上口型,他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然後等羅裳離開之後,他也急忙來找柳雲眠。
“……羅裳回娘家了。”季徐行道,“她怕娘家的人把她給忘了,或者讓她留在外麵,被抓住。”
那丫鬟告訴羅裳,威遠侯要抓柳雲眠母女。
羅裳很驚訝,她爹是瘋了嗎?
丫鬟說,威遠侯是想和義軍合作……他們要反了。
為了表示合作的誠意,他們決定把柳雲眠抓了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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