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武國安覺得自己態度還是挺平和的。
畢竟他現在都是天王了,還能和顏悅色地和眼前的莽夫說話,不是天大的恩寵嗎?
可是他也就是剛剛提起那個包子鋪的女人,莊驍怎就敢直接冷了臉?
武國安是這說的,“莊將軍啊,我聽說你最近直接住在包子鋪了?那個女人,你當真喜歡?”
莊驍心說,關你屁事。
管天管地,管得著老子找媳婦嗎?
但是姑娘說了,武國安畢竟是老大,和他說話還是得收斂點。
姑娘是天底下頂頂聰明,頂頂識時務的人,聽她的準沒錯。
所以莊驍收斂了脾氣,悶聲道:“喜歡,準備娶她,就娶她一個。”
別再推銷你那蓮花妹妹,老子看不上。
女人,要像姑娘一樣出類拔萃,要安分守己。
既沒有本事,又上躥下跳,唯恐顯不出她來,真讓人煩躁。
武國安臉上的笑意淡了些,因為他覺得,莊驍在拒絕自己。
被拒絕,讓他不高興。
武嘉楠到底想嫁給誰,她的個人意誌,對武國安來說沒有那重要。
最重要的是他的臉麵。
怎還有人,敢這樣蹬鼻子上臉和他說話?
他默默地在心又給莊驍記了一筆。
“看得出來,莊將軍真是喜歡她。你的終身大事,我一直記掛著,現在自己解決了,好,好……”
莊驍拿起手邊的茶杯,把整碗茶都一飲而盡,抬起袖子擦了擦嘴。
然後,他看著袖子上留下的水印,有點心虛。
還好姑娘不在,否則又得嫌棄他了。
哎,怎回事?
現在不是來談正事,談出征的嗎?
都怪武國安,好好地偏要提姑娘。
趕緊說完,他還得回去陪著他的姑娘。
想到這,莊驍皺眉道:“說正事,我剛才來的路上,聽屬下匯報,怎這次的糧草,就給了我二十天的?後麵給我補?”
他原本要的,是四十天,結果現在隻給他一半。
怎,有去無回?
晦氣東西!
武國安眼神閃爍:“現在是有些緊張,除了你之外,另有孝添帶兵作戰,威遠侯帶人投奔之後,也屢屢索要東西,所以現在有些不襯手。”
“那這仗,不打了?”莊驍不高興。
打仗的人,腦袋係在褲腰帶上,還不給人吃飽飯?
威遠侯人來,又不舍得出兵,還得好吃好喝供養著,怎,留著他們下崽兒?
混賬東西。
偏偏武國安也是個蠢的,不分輕重,現在還捧著威遠侯,唯恐他跑了。
威遠侯都反了,還有什退路?
莊驍覺得自己這個大老粗,用膝蓋都能想明白的道理,武國安都不明白。
也不知道,武國安腦子裝的是不是都是糞土。
“打,當然要打。這供給……我後麵想辦法。”
莊驍看著武國安的態度,就冷聲道:“別想著把我哄出去了,不給也沒事,到時候後果怕是你承擔不起。”
他想好好說話的。
可是眼前這個人,總是有本事讓他怒火中燒,控製不住。
“你這次會打敗仗嗎?”武國安不悅地道。
“不打我怎知道?”莊驍反問,“那你說我能打勝仗還是敗仗?”
武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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