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緊緊咬唇。
“不可能!”
麥平新卻精於算計,聽到白心拒絕的聲音,眸色沉了沉,“寶貝兒,別任性,你連床都跟我上了,還差別的?”
白心聽得臉一陣白,怒從心起,揚手就想給麥平新一個巴掌。
可惜,被麥平新抓住了手腕。
白心怒道:“姓麥的,你別得寸進尺。”
“怎會是得寸進尺?我們是公平交易,各取所需,難道,你想讓全帝京的人都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還是,想讓人都知道,堂堂白家大小姐,帝京高貴的名媛,其實正在做著多少他們想象不到的事情。”
“別以為拿這些可以威脅我,我有東西在你手上,你以為你就沒有東西在我手上,你能摘得多幹淨?但凡捅出去一點,讓霍紀寒知道你覬覦過他的女人,霍家會放過你?”
“所以,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你還不清楚?”麥平新勾唇道:“這場交易,隻有利無害,各取所需之後,你我想如何,便如何,互不幹涉,總比現在這樣好了,商業合作是合作,其他合作也是合作,有什不能接受的,怎,你還是一個美好愛情的追求者。”
白心一個眼神掃過去,怒氣顯而易見。
麥平新攤了攤手,倒顯得很坦誠,“你看,我們才是同一類人,至於之後,你想如何,便如何。”
白心死死咬唇,把臉別向另一邊,幹脆不看麥平新了。
麥平新抬手碰了一下她的肚子,含笑的聲音,帶著威脅的意味:“寶貝,千萬別亂打他的注意,否則,萬一我不小心跟誰說了點什,到時候,事情可就變得複雜了,你說是不是?”
白心一怔,對上麥平新那張敗類的臉龐,心中的恨又滋生了一股。
*
霍氏集團。
霍紀寒的辦公室。
趙宇和技術部的總監,從樓下上來,一邊走路,一邊細聲交談,兩人的神色都有些嚴肅,直到走到霍紀寒辦公室的門口,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麵傳來一聲低沉利落的聲音:“進。”
霍紀寒正坐在辦公椅上,盯著電腦的屏幕看。
見到趙宇和技術部的人進來,皺了皺眉,“查清楚了?”
趙宇看了一眼技術部的總監,男人點了點頭,“霍總,大致有了些眉目。”
霍紀寒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技術部的總監繼續道,“目前我們推斷,是惡意程序以及網絡控製,無須人為。”
鬱知意的手機,總是收到私生飯的騷擾短信,這事兒,霍紀寒不能不上心。
雖然攔截住了,但依舊能看到短信的內容,此前秦溪為了不影響鬱知意的心情,是不讓鬱知意看的,但過了一開始因為不斷進來的陌生短信的騷擾升起的不安之後,鬱知意反倒漸漸冷靜下來了。
前幾天,鬱知意就開始研究那些短信,學過文字學和語言學的她,對文段句式有著高度的敏感。
她很快就發現了一個特征,便是,短信的內容,看起來是騷擾短信,一收到,隻會讓人煩躁厭惡,不想去看,甚至因為情緒的原因而去忽略了一些其中的細節。
但鬱知意漸漸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那些短信,詞段和詞匯,句式等格式,雖然很多,但卻都非常單調,甚至可以算是按照某種分類放在一個集合的詞語和短語。
那些短信,與其說是每天編輯的短信,倒不如說,像是有人專門放了一些詞匯和句式進來,每天例行在固定的時間,給她的手機發一條短信。
而且,時間一定固定在一定的範圍之內,波動不大,甚至還有幾次,時間是重合在一起的。
就像設定了幾個時間點——幾個她不論多忙,大概都會出於看到手機的階段,比如早期或者晚睡以及吃飯的時候,即便隨機分配,但分配多了,就會發現,有重合的地方。
這便是讓人深思之處。
鬱知意有理由懷疑,這些短信的真實性。
按照這個思路查下來的話,便有了不小的收獲。
“惡意程序?”霍紀寒手指敲了敲桌麵,“怎說?”
“可以製作一種程序,有簡單也有複雜,簡單的,就是收集一些範圍內的詞語語段進行反複的加工編輯,隻要借助網絡,就可以給對方的手機發送信息,複雜一點的,則借助網絡,鎖定與此人相關的任何,自動編程,匯成與在網絡上與此人最新消息同步的信息在設定的時間之內發送出去。”
霍紀寒聽到這兒,臉色也沉了幾分。
技術部總監繼續道,“通過對鬱小姐受到的信息內容和分析,以及網絡端的一些數據分析,我們覺得,是程序在背後操控短信。”
“能找到這個程序在哪?”
總監搖頭,語氣有些抱歉:“抱歉,霍總,現在不能,它可能在一部電腦上,也可能在手機上,或者任何能連網的工具上,發送鎖定需要的時間,不足零點零一秒,時間太快,放在龐大的網絡係統,很難分辨出來,也無法確定具體的位置。我們隻能嚐試通過網絡反饋的消息,建立數學模型,在短信發進來的瞬間,利用網絡,返回擊碎。”
“擊碎程序,對方總會有所反應,如果對方做出反應呢?”
“隻要有足夠的時間,我們可以順著這一點反應找到對方,如果對方沒有任何反應,則不能。”
“擊碎。”霍紀寒毫不猶豫地道,“繼續關注。”
“好的。”
霍氏網絡技術總監親自出手,對付這樣一個隻要有一定的網絡編程能力的人建造起來的程序,並不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
第二天早上,鬱知意便收不到那些短信了。
但是,所謂擊碎,也隻是建立一個如同病毒一般的程序,隻針對這個借助網絡給鬱知意發送信息的程序,利用病毒擊碎對方的程序,可擊碎之後,便如同石沉大海,根本沒有任何回應,龐大的網絡,依舊很難找到蹤跡。
片場休息之餘,鬱知意和霍紀寒在片場打電話,聽完了霍紀寒那邊解釋的東西,她腦海之中一片疑惑:“到底是誰呢,這做的目的又是什?”
知道那真的隻是一個程序之後,鬱知意的疑惑並沒有減少。
程序或許是惡意擊碎,那,背後的人呢,是誰建立了這個程序?
目的又是什?
僅僅是為了騷擾她,膈應她?
這個問題,霍紀寒暫時沒有辦法回答鬱知意,隻能幹巴巴地保證,“知知,不管是誰,我會讓人查出來的。”
但說這句話出來,他自己都覺得挫敗。
這個事情,畢竟已經從上一年延續到現在了,消失了一段時間之後,如今又重新出現。
如今再這說,便顯得非常沒有信服力。
鬱知意隱約聽到了霍紀寒語氣的情緒,笑了笑說,“嗯,我相信你,隻要還有蛛絲馬跡,總能查出來的,但網絡這龐大,也很難找,也許,真的是有什黑粉,專門想影響我的心情呢。”
按照正常的思維,一個明星,天天都收到這樣的短信,在強壓的工作之下,早就崩潰了。
這就是明星為什這痛恨私生粉的原因。
“知知,那個程序不要關掉,以後任何短信,會先發到我的手機上。”
“嗯。”鬱知意點頭,霍紀寒說的是之前安裝在鬱知意手機上的一個能轉移短信的程序,之前鬱知意開啟過一段時間,就是上一年,但是後來這事兒風平浪靜下去了,她便關掉了。
如今到底還是霍紀寒不放心。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霍紀寒說再過不久,他就去西南陪鬱知意,拍完戲再一起回帝京。
掛斷了和霍紀寒的電話之後,鬱知意站在原地,靜靜地發呆了一會兒。
劇組傳來熱鬧的聲音。
鬱知意順著聲音轉頭看過去,便看到了一張久違的熟悉麵容。
她愣了一下,是夏詩沅。
秦溪見她看過去,便看了一眼那邊的方向,低聲對鬱知意說,“夏詩沅是來探班唐燦的,據說昨晚就到酒店了,不過是秘密來的,沒讓人知道,對外就說成是今天早上剛到的片場,兩人私底下關係很親密,應該是暗中交往了。”
鬱知意揚了揚眉,剛好夏詩沅也往她這兒看過來,對她點了點頭。
鬱知意微微點頭,轉回視線看秦溪,“她是我的本科時候的師姐,以前一起在劇組演過話劇。”
秦溪愣了一下,倒也不意外,而後低聲提醒道,“這個人,總之你小心一點。”
鑒於之前一起共事過,還發生過一些不愉快,鬱知意對夏詩沅多少有些了解,隻是,有點意外,怎連秦溪都讓她小心夏詩沅,難道她在業內的名聲連秦溪都關注?
還真的不是鬱知意覺得夏詩沅如何,而是鑒於她此前在劇組的作風,鬱知意很難覺得她在業內的名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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