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播發布會之後,警方依舊沒有獲得白心的相關消息。
麥家和白家之間,也有了些交鋒。
但鬱知意的事情,麥平新也間接參與了,為了鬱知意,霍紀寒向來也沒有遵守過生意場上不輕易得罪人,留條後路好說話的原則。
麥家的人一來帝京,他便將麥家在北方的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基業,攪黃了十之八九,麥家剛想要借勢發揮,跟白家鬧起來,橫空殺出個霍紀寒,再加上溫家的人也不是好對付的,北方幾個大家族都成了敵對勢力,麥家哪有心思去對付白家。
而因為白心做的事情,當初神神秘秘地給溫母發了那個dna檢驗報告,後來又在電話中和溫可發生爭吵,間接導致了溫可的車禍,但此後卻隱瞞不說,溫母對她的遷怒,導致她連白心的母親都不願意見,更恨不得白心快些被警察找到。
因為白心做的事情,溫家和白家兩家的長輩雖然不至於撕破臉,但隔閡還有齟齬是已經生了。而譚曉則不知道怎聽說的,白心對白皓宇下藥的事情,知道了這件事竟然是自家人做的,而陸菲菲隻是個棋子,甚至至始至終,都是白心一個人喪心病狂,她直接被氣進了產房,於六月八號,生下了一名女嬰,所幸母女平安。
鬱知意第二天便去醫院看譚曉了。
小丫頭比預產期提前一個月出來,還得放在暖箱,至少一周才可以出來,如果要觀看的話,隻能在玻璃室外看一眼,不能抱也不能摸。
譚曉的身體有些虛弱,但總體上來說也比較好,隻是比較擔心孩子。
提及寶寶的出生,她感到幸福的同時,也不免擔憂,“我就是擔心,寶寶早產了,聽說早產的孩子,以後身體比別的小朋友差。”
這育兒這方麵的領域,鬱知意完全是陌生的,但也聽說過這方麵的一些說法,隻能安慰譚曉,“醫生說了,寶寶現在很健康,往後再慢慢調節,會好的,你別瞎擔心,到時候把自己弄焦慮了。”
譚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心知道是這個道理,可就是有點控製不住擔心,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心疼著呢。”
鬱知意一笑,“好啦,知道你心疼,以後多注意一些,別危言聳聽,多聽一點醫生的意見,對了,寶寶的名字想好了沒有?”
譚曉笑了,“大名還還有想好,從懷上的時候,她爹書桌上什詩經楚辭新華字典都快翻遍了,也沒有給他閨女找到一個好名字,反正小名已經決定了,就叫小糖果。”
“這甜!”剛從外麵進來的莫語就聽到了譚曉的這句話,驚訝一句,“小糖果小糖果,甜到粘牙啦曉曉。”
譚曉驕傲地揚起了下巴,“當然,我女兒!”
“你們去看小糖果了,是不是覺得超級可愛?”想起女兒胖嘟嘟粉嫩嫩的模樣,可不就是倚靠軟糯糯的小糖果,譚曉一臉期待地看向好友求認可。
莫語和鬱知意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怎說。
譚曉是昨天夜生產的,今天可能都沒有看過女兒,也沒有見到剛出生的寶寶,渾身紅通通皺巴巴的樣子,像隻小猴子似的,真的……算不上可愛。
“咳!你沒有去看過小糖果吧?”
譚曉點頭,“還沒有,早上我讓白皓宇帶我去,可她說我剛生產完,不好動,下午才給我去看。”
“可是我爸媽還有我哥都說很漂亮,白皓宇也說超可愛啊。”
莫語和鬱知意對視一下,笑眯眯的,“嗯,確實很可愛。”
幾人隨意說著一些小孩的話,譚曉甚至已經開始暢想以後怎將小丫頭打扮得精靈可愛,甚至連親子裝都已經看了二三十套了,母愛散發得讓鬱知意和莫語甘拜下風。
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提到了陸菲菲和白心。
譚曉對陸菲菲沒有任何好感,對白心這種蛇蠍心腸,連自己的親哥哥都這般算計的小姑子,更加沒有好感,她癟了癟嘴,“別說我不給我女兒積福什的,我現在就恨不得這兩個永遠消失在世界上,麵位為禍世間。”
莫語道,“反正也蹦躂不了多久了,陸菲菲家現在自身難保,他爸爸被查出了貪汙,陸家這下子是徹底沒救了,至於白心,通緝令都發了滿城了,她要是真的能躲,就躲一輩子,別出來,否則一出來,夠她喝一壺。”
“那也是她陸家咎由自取,做什事情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如果她不肖想我老公,不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也不會有今天,至於白心。”譚曉冷哼了一聲,“就算沒有警察,也沒人會放過她。”
幾人都看向鬱知意這個當事人。
鬱知意聳了聳肩,“多行不義必自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碰了我的底線了。”
“知意,你不生氣?”
“生氣?”鬱知意無聲笑了笑,“生氣,也氣過了,但白心這個人,說實在,算不得什,除了她做出一些讓我非得對她不客氣的事情,我甚至連把她當成敵人都沒有過,她做下的那些事情,除了當時能讓我氣憤之外,後麵,誰會把她放在心上,本來就是一個不怎在意過的人。”
譚曉和莫語看著她這副模樣,搖頭道,“白心苦心孤詣,一向高傲自負,若是知道你這樣定義她,不將她看在眼,估計能立刻氣得出現在你麵前。”
“如果可以,那最好不過了,免得費時費力等她出現。”鬱知意道。
幾人忽然就沉默下來了,想著最近的事情,一陣歎息。
譚曉無語道,“陸菲菲固然讓人生氣,但其實最讓我最生氣的,還是白心,我跟她無冤無仇,白氏有她一半的資產,半個股份,她還有什不滿足的,要這樣害我。”
對於白心的用心,其實鬱知意和莫語都不太清楚。
若是對付鬱知意,還能從她對霍紀寒的那些心思中窺得一二,那對付譚曉呢,連自己的親哥哥都設計,難道隻剩下喪心病狂了?
莫語道,“這個女人,真的太可怕了,做了那多事情,現在也還沒有找到,簡直令人發指。”
說完,莫語頓了頓,“有可能她本來就是心病態?”
譚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她想起和白皓宇在一起之後,白皓宇說起的一些成長的事情,繼續道,“我婆婆在白心還小的時候,就經常嚴格要求白心,做一個名媛淑女,給了上了不少禮儀課什的,反正就是那種課程,試圖把她變成名媛淑女,但白心這個人的性格……也是奇怪,表麵上學了十足十的禮儀,背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宣泄情緒一般,倒是做了不少背道而馳的事情,所以我跟白皓宇在一起之後,實在跟這位小姑子做不成朋友,所幸也沒有做成朋友,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麵對知意。”
鬱知意笑了笑,“沒有你說的那誇張,她是她,你是你。”
譚曉笑了笑,“但不管怎說,我老公挺愧疚的,他其實一直都知道白心對霍紀寒的心思,也知道她沒有表麵看起來那溫順,但還是造成了今天的局麵。”
鬱知意笑了笑,“沒那嚴重,白皓宇是白皓宇,白心是白心。”
說著,兩人會意一笑。
譚曉的心理也輕鬆了幾分,鬱知意沒有因為白心的事情跟她有所隔閡就好,“你放心,最後不論結果如何,我老公不會提白心求情的。”
鬱知意失笑,“不會因為這個事,我今天來探望你,這久也沒有見過白皓宇一麵吧?”
“哎呀,他這不是不好意思見你?”
鬱知意搖頭失笑。
譚曉道,“不管怎樣,知意,你這段時間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她連麥平新都敢殺,真的不怕給白家招來禍端,恐怕是真的已經瘋了,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白心過去二十多年,隱藏得這好,這種女人,越是帶著麵具生活,最後真的爆發出來,就變得越發瘋狂,她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行為隻會更加偏激,反正我是不信她這段時間是遇害還是怎的,我就是覺得她潛伏不出,目的也真的可能是想要對你怎。”
鬱知意點頭,“我知道,我會小心的,行了,這些事情你被操心,好好兒照顧自己的身體,把心思放在小糖果身上,我會處理。”
“好……”
譚曉笑了笑,擺手道,“好了,不說這些了,總之小心一點,哎喲,大白還沒有回來,你們帶我去看看小糖果吧,我還沒有見過我女兒呢,快點快點,等他回來又是一陣嘮叨。”
鬱知意和莫語對視一眼,不確定地問,“現在?”
譚曉非常肯定,“就現在,快點啊,見不到我家寶貝我就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我想死我家寶貝了。”
莫語心說恐怕你見到了會想哭。
但兩人還是找了一輛輪椅,扶著譚曉坐在輪椅上,推去了嬰兒保溫室。
玻璃窗外,是可以見到孩子的,麵還有護士在走動,照顧小孩。
輪椅停在玻璃室外,譚曉一陣亂看,“在哪啊在哪啊,唉,這是誰家的小孩,怎皺巴巴的。”
莫語伸手指了指旁邊的保溫箱,“曉曉,這個是小糖果……”
譚曉一看過去,當看到那個皺巴巴的小丫頭,正躺在保溫箱,眼睛緊緊閉著,她愣了好一會兒,不可置信,“你們說,這……就是小糖果?”
說好的粉粉嫩嫩,可可愛愛呢?
“不是說像小天使一樣?”譚曉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擊碎了,當下欲哭無淚,“怎這醜啊……”
鬱知意和莫語噗嗤一聲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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