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寒一愣,沉默了良久,看著溫或身後不遠處的棺材,心中悲意翻湧,低聲道:“沈叔,回來就好。”
王長老和劉長老都歎了口氣,依稀記得他們初見沈平章,他隻是個小娃娃,騎在他們脖子上拔頭發,隻會傻笑和胡鬧。這時間也快,一眨眼這小娃娃也要入土了,心都是些說不出的滋味。
“埋在後山吧,回來就好。”劉長老的聲音有些顫抖。
埋人立碑的時候下起來大雨。
兩位長老見不得生離死別,就沒來,隻有溫或、謝輕寒和何懷瑾在。
“沈閣主這好的人······”何懷瑾又在一旁哭了起來。
“是啊,這桃源穀有好些人都受了沈平章的恩惠。”謝輕寒鼻子一酸,隻說道:“人早晚都會死的。”
“阿或,欺負沈叔的人你收拾了沒?”謝輕寒的聲音有些沙啞。
“殺了,死無全屍。沈叔的事,你找時間和穀內其他人一說吧。”
謝輕寒點了點頭,“你這次還走嗎?”
“得走,我要找到還沒找到。等有天我找到了,就回穀好好待著。”
謝輕寒知道溫或一直在找什,卻也不知道是人還是物,溫或不肯說,他也不會多問,“那你小心些,近日江湖,恐怕不會太平。”
“怎講?”
“五大門派的廣崇盟,淩坤派掌門人安獻已死,長湖掌門傅常流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如是山莊的魏行廉已為你所殺,青峰派和滿月樓不知動向。再有無生門再起禍端,羅星宮向來神秘,四季昭官神出鬼沒,近日又有雲嶺林修竹、殘花館和文衍宗嶄露頭角。這江湖,要再起風雲了。”
溫或垂眸輕聲道:“江湖,風雲不止,何談再起。”說罷,他向沈平章的墓磕了三個頭,便走了。
何懷瑾疑惑地看向了謝輕寒。
謝輕寒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們也走吧。”
······
溫或出了桃源穀,便開始繼續遊曆。道聽途說青峰派舉辦了個什英雄比武大會,這大會首名的獎賞竟是清江引。傳聞這清江引是吟澤賦的鑰匙,引得各門派和江湖人士競相參加。溫或覺著湊湊熱鬧也好,反正這青州他沒去過,逛一逛說不定能找到他想找的人。
走了小半月才到青州,這正是熱鬧,各路人馬都雲集於此,準備著即將到來的英雄比武大會。不過溫或並不想參加,這種比武大會他旁觀就好,免得招式身法被人給認出來。
溫或在客棧要了壇酒,各路人馬的豪言壯誌卻聽得他耳朵生繭。他撇了撇嘴,拎著酒罐出了客棧。
不過才走了兩三步,溫或便瞧見一個奇怪的人。那人帶著鬥笠,坐在路旁,像是在等什。
“溫公子。”那人突然道。
溫或嘴角抽了抽,選擇無視。他加快腳步,仿佛沒聽見般從那人身邊經過。
那人一愣,自己精心設計好的開場就這被無視了,他趕緊追了上去,“溫公子,溫公子!你停一下。”
溫或才看清這人的模樣,頭發很隨意地綰在頭上,看著有幾分頹意。
溫或皺了皺眉,道:“不知閣下是什人,要擋我的去路。”
這人作揖道:“鄙人文衍宗,己主季隱。”
文衍宗?溫或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人,歪頭道:“找我幹嘛?是我長得太帥了要殺我?”
“溫公子誤會了,鄙人想請溫公子幫個忙。聽聞傅姑娘在妄塵閣,而溫公子與妄塵閣私交甚密,不知可否請傅姑娘出麵幫個忙。”
“我憑什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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