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謹言抬起頭,目光冷沉。
“皇上,臣已經查明,工部侍郎劉英傑乃是支持先太子的其中一人,臣怕這件事,跟先太子黨脫不了關係。”
“嗯?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祁元昊擰眉,他知道先太子一直是重視禮部的,而且先皇寵信先太子,禮部也劃給了先太子管轄,他上位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將禮部換血,於是杜謹言就名正言順的坐上了禮部尚書的位置,而他們君臣二人也一直在暗中追查這件事。
“皇上,您登基不滿一年,未免朝中有人生了異心,還是不要讓他們開口的好。”
這不是排除異己,而是穩定朝綱。
杜謹言神情十分嚴肅,祁元昊深知自己的好友不是個拐彎抹角的性子,但從這一本又一本的折子來看,他又有些不確定杜謹言要向他表達些什。
杜謹言長身玉立,朝服穿的極為熨貼,坐了許久也絲毫不見任何的褶皺,明他這個人對自己的要求是極為完美的,杜謹言垂著黑眸,一副極為嚴肅的模樣。
“請皇上先看了那折子再行判斷。”
祁元昊抿了一下薄唇,也不多什,直接打開那折子細讀。
越看臉色越是發青,越看眉頭越是擰的死緊,還沒讀完他便將那折子摔在了龍書案上。
“混賬……這些人平日正經事情不做,原來竟是在暗地密謀這些。”
果然林子大了,就沒什好鳥。
常德喜見杜謹言一本折子就將脾氣不好的皇帝引得大發雷霆,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心直呼這杜大人也忒大膽了。
杜謹言卻也是一臉嚴肅,沉聲道。
“當年那件事,先皇明令禁止私底下傳,如今卻有人舊事重提,想為先太子喊冤,這背後的動機,倒是有些耐人尋味。”
當年棲鳳關一案,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定論,睿王一家失蹤,先太子死的不明不白,眾人心中對蕭氏一族扣上了謀反的帽子,然而蕭清吟卻安然的存在於後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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